“知道了。”方時緹擠出一抹笑。

方幼眠又一次囑託了小丫鬟好生照顧方時緹,這才出去。

過正廳的路上,方幼眠心中壓抑不住納悶。

往常方時緹一聽到陸如安,總是很興奮,原先在蜀地的時候,陸如安來找方幼眠,她總喜歡偷偷趴在窗桕臺子那地方看。

方幼眠能夠感覺到她是有些傾慕陸如安,可如今竟然全不在意了,倒是件奇事。

“沒事吧?”見到方幼眠失魂落魄,陸如安關切問道。

“沒事,小妹的身子一向如此。”

“要不要找太醫來看看,我可以往宮中遞名帖。”陸如安道。

“無妨,雖說根骨比旁人差一些,可到底好多了,也就是貪嘴吃壞了東西,說是養兩日就能好,我說去找郎中,她想來是之前吃藥吃怕了,說什麼都不肯。”

陸如安聽了失笑,“小姑娘家總是這樣。”

“我外祖家的表妹也是這個樣子,幼眠妹妹別擔心。”

方幼眠撥出一口氣,“嗯。”

她吃了一口茶定神,忍不住想,這些時日忙著鋪面的事情,雖說給妹妹找了夫家,也擬定了冊子,卻還沒有拿給她瞧,忙來忙去,都顧不上她什麼。

只聽婆子說,她倒是乖覺了,雖然還是會帶著小丫鬟出去,卻再沒有出過之前早出晚歸,亦或者夜不歸家的情況。

可她的身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有聽婆子說哪裡不好啊?

“我在過來的路上聽說了一事,不知可否問一問?”方才方幼眠在沉思,陸如安便一直盯著她白玉無瑕的側臉。

距離上一次相見,她清瘦了不少,人越發顯得嬌小,睫毛濃密捲翹,瓊鼻高挺,粉唇時不時抿著茶水,活像一個未出閣的少女,清麗嬌俏。

若是旁人不說,誰看得出來她許過人家又和離了呢。

陸如安按下心中的悸動,生怕自己失態,在方幼眠轉過來之前,他便挪開了目光。

“什麼事?”是問她和離的事?

她猜測得沒有錯,陸如安的確問了這件事。

方幼眠如實回答道,“和離了。”

“為什麼?”陸如安不解。

當初替父親上京送禮吃喜宴的酒水,他便見到了喻凜,當時入座的時候,他感覺到喻凜目光似有所無往他這邊看過來,甚至有意遮擋方幼眠的身影。

那遮掩她的姿態,極盡濃濃的佔有慾,那姑娘就好似他的私有物一般,不允許任何人窺伺覬覦。

怎麼突然就和離了。

莫不是喻凜有了新歡,納了別人?

陸如安只想到這個層面,畢竟在他眼裡方幼眠很好,沒有什麼缺點,第一反應便是喻凜喜新厭舊了。

“若是幼眠妹妹不好說,不說也可以。”窺探隱私本就非君子所為。

“也沒什麼只不過是因為我無法生育,故而和離了。”

“你無法生育?”陸如安驚詫,“有沒有找郎中太醫來看了。”

“嗯。”方幼眠說看過了,太醫來了好幾次。

方才她就在思忖,用什麼藉口搪塞比較好,她能夠感受到陸如安對她有些好意。

當然方幼眠不會自喜到認為陸如安要娶她,陸家的門第雖然比不上喻家,卻也是數一數二的,高門娶妻相貌不算重要,只講究門當戶對。

她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