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藉口離開,兩人在後院碰上。

關於崔氏認錯的態度與話茬,方幼眠是聽寧媽媽說的。

謙卑的模樣端得很好,認錯的話茬字字懇切。

後幾日崔氏一直過去碧波齋,比方幼眠還侍奉得更勤勞,除了住,吃也在碧波齋內,老太太對她也好了一些,婆媳關係看起來親近不少。

方幼眠時常便站在崔氏的後面,聽著兩人說話。

兩人多是說之前喻家發生的往事,偶爾也會提到孩子,這時候,喻老太太常問方幼眠有沒有吃太醫開的藥方?

方幼眠說吃了,她吃藥的時候,寧媽媽還看著呢。

除此之外,老太太讓花房給玉棠閣送了不少的石榴樹,還有一些放了紅棗桂圓的香包掛在拔步床的四個角落,又給方幼眠送了一尊罕見的送子觀音,讓她放在隔院內,贈了她一串罕見的紫玉珠,說是去廟裡開過光了,佩在手上戴著能助孕。

崔氏見方幼眠倒不如之前那般劍拔弩張了,她轉變了策略,完全忽視了方幼眠,除非必要,不與她多說一句話,不看她一眼。

宅院之內看似平靜,底下依舊僵持。

崔氏常過來碧波齋,曉得方幼眠時常外出,也知道她弟弟妹妹來了京城的事情,對此,她沒有多說一句,就好似不知道這件事情,沒提讓兩人上門,也不曾過問一句。

雯歌說崔氏表面上是這樣,背地裡不知如何呢。

方幼眠覺得是好事,免得生出什麼口舌是非。

科舉近在眼前,方聞洲幾乎日夜苦讀,人都清瘦了不少,方幼眠給婆子塞了一些銀錢,讓她多做一些好吃的,給兩人補補。

喻凜雖然忙,有關於幫方聞洲的試題策論,他一直都在幫忙看,幫忙修改,還給方聞洲找了不少書冊,多半是由千嶺代傳。

方幼眠不敢問方聞洲,科舉有沒有把握,怕給他增加了壓力,看著他廢寢忘食,日漸消瘦的面龐,心裡盼望著他的付出,自己這麼多年的等待能夠有好結果。

方時緹的身子好了之後,人是越發活潑了,許是第一日見識了京城的繁華,總想著往外出去,方幼眠有幾日得空,便陪著她出去轉了轉,可方幼眠有喻家的事情要忙,不能陪她玩得盡心。

方時緹總跟方幼眠抱怨,見到小妹喪兮兮的小臉,方幼眠也捨不得,她找了兩個穩妥的人跟著伺候她。

又與方時緹約法三章,每日出去不能太久,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亂吃東西,見她滿口應下,腦袋瓜子點得猶如搗蒜,方幼眠稍稍放了心。

這麼多年妹妹困於方寸之地,養在床榻之上,湯藥不離口,甚少出門,見過的人一隻巴掌都能數得過來,她想玩,方幼眠也能夠理解,便隨著她去了。

聽婆子和弟弟妹妹說,呂遲敘趁她不在的時候來過許多次,回回都把東西放到宅子門口,想來是因為方幼眠已嫁做人婦,怕給她增添煩惱,從第一次上京碰面用過一頓飯菜,兩人就再也沒有打過照面了。

他似乎還是沒有捐官,在科舉到來的那一日,方幼眠從方聞洲的口中得知,他回蜀地去了。

方時緹道,“呂大哥這一去應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