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去了。

她把一切都怪在了慕清染頭上,此時看她自然也就不順眼得緊。

想到此,涵貴妃不由扣緊了手指,精緻的臉上飛快地劃過一抹恨意。

皇后坐在鳳位上,自是一眼瞧見了,眼底掠過嘲諷。

涵貴妃就是太蠢,自己教不好女兒,還去跟個臣女計較,也不怕失了自己皇家的身份!

德文帝坐在大殿中央的皇位之上,看著大殿裡的眾人。

今日的宴會所有人皆出席了,傷了那啥位置的西敬太子竟也來了,只是聽說重傷臥*的西月公主倒是不曾來,就是受傷的公孫祁陽也撐著身子來了。

西敬太子坐的位置是專門設給他國使者的,而自從他坐下後,在場知道他當日受傷之處的人,皆是目光閃爍地望來,雖然並沒有光明正大地盯著他某個位置瞧,但那頻頻投來的或好奇或同情或幸災樂禍的眼神,當真是讓他恨不得把這些人都給打殺了。

但到底顧忌著西月的臉面,他也只能忍住煩悶不悅,沒有拂袖而去。

當日秋狩結束後,他因為傷的位置特殊,又留下來休養了幾日,待得那物消腫後,方才坐了馬車回來。

而且說來丟人,那物雖然是消腫了,可是卻是不能用的,至少幾個月內,他是要禁房事的,這對男人是多大的侮辱。就是今日他入宮賀壽,也是得了德文帝特批,坐了轎子進宮。

期間別人的嘲諷笑容,他都不得不忍下。

只是,他卻是又把這些恨意都歸屬到了洛北辰頭上,若不是洛北辰,他豈會受此等侮辱,想到此,他就恨得牙牙癢。

他早已計劃好了,這次一定要了洛北辰的命,以解他的心口之恨!

而比太子西敬更鬱悶的是蒙存將軍,他身為使臣自然是坐在太子身邊的,那些似有若無的視線,都快要讓他難堪死了!

這個蠢貨太子竟然傷了男子那物,蒙存也不知是哪個陰險狡詐,心胸狹隘之人把這事兒給捅出去的,竟然還鬧得人盡皆知了,現在整個滄月都幾乎在看他們西月的笑話,西月的臉面這次算是被這蠢貨給丟盡了!

德文帝見得西月太子面色難看,他本來因為洛北辰有些鬱卒的心情又明朗了。

於是,德文帝當下就宣佈壽宴開始,宮殿內外皆是一片肅然,但隨之而起的樂聲,清脆如鳥鳴,靡靡之聲,妙不可言。

德文帝先與眾臣子共印,再敬太后,並與皇后同飲後,方才再敬外國使者,隨後便是與眾皇子對飲;時不時地與親近的大臣共飲,一時間觥籌交錯,大殿中歌舞再起,主賓皆和樂融融。

酒過三巡,宴會氣氛越發高漲了,而正在這時,德文帝卻頒下了聖旨。

慕清染一見捧著聖旨的御前太監總管,呼吸就是一窒。

三天的時間,她根本不知道鳳琴訊息如何,關於那和親人選,她也一直不敢深想,如今這人選就要揭密了。

剛才她進殿晚,不曾有機會跟鳳琴打招呼。而現在她距離鳳琴太遠,看不清鳳琴面上的神情。

祥和郡主此時面色難看得緊,鳳琴顫抖著手,蒼白著臉去看祥和郡主,低低道:“娘……”

她不想嫁去東臨。雖然現在東臨和滄月和平共處,是盟友。但若是有朝一日開戰的話,她可如何自處!

祥和郡主心中何曾不急,她當日特地去尋過德文帝,她提出一系列的讓步,只求不要讓她唯一的女兒遠嫁,但德文帝只說了一句。

——三皇子只要鳳琴,不然,便聯姻破裂。

德文帝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子而與東臨為難,影響盟約。

想到此,她就臉色難看得緊。

殿內的眾人此時氣氛凝重,便知道重頭戲要來臨了。

六皇子滄夜只端起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