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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辦理好事務所的事情，就帶著合同過來了。

碧然集團董事長沒在，是秘書接待的他。

李律師才被結束通話電話，外面徐俊敲門進來，笑著道：“馮董回來了，麻煩你去一　趟他的辦公室。”

馮士程是等醫院那邊母親手術做完後，才回的公司。醫生說手術很成功後，他放　了心，也就沒再醫院多呆，只吩咐了人好好照顧。

回到辦公室，馮士程脫了外套掛在一邊，那邊聽見了敲門的聲音。

他頭也沒回一下，只冷沉著嗓音道：“進來。”

徐俊推門進來：“董事長，李律師過來了。”

馮士程回身望了眼，繼而抬手指了指一邊：“請坐。”

徐俊識趣出去後，馮士程也在一旁坐下來，問：“合同都擬定好了嗎？”

李律師回答：“昨天接到馮先生的電話，連夜趕出了合同。剛剛也親自電話聯絡　了舒小姐，不過，舒小姐那邊好像拒絕面談。”

舒然拒絕見面，這在馮士程意料中。對於他的財產，她從來不會在意。

“合同拿來我看看。”坐下來後，馮士程拿過了合同，一目十行的，看得很快。

看完後想了想，又讓李律師加了一條，是關於公司股份的。

李律師從事這個行業很多年了，也給不少富商擬定過相關的離婚財產分割合同，　但是能做到像馮士程這樣的，他還是頭一回見。給錢給別墅給股份，這倒也常見，但　是給這麼多，近乎半壁家財了，他還是頭回見。

見馮士程面容冷肅不言語，李律師也不好多問，只照辦就是。

“那舒小姐那邊……”記下來馮士程追加的幾條後，李律師問了一句。

馮士程道：“你回去重新擬份合同，她那邊，我去說。”

李律師求之不得，起身說：“那如果沒有別的吩咐的話，我先走了。”

馮士程點點頭，依舊沒怎麼說話。等李律師離開後，他起身，緩緩踱著步子，站　在了落地玻璃窗邊。

他忽然腦海裡又浮現了舒然的畫面來，一個人坐在枯黃的燈下，安安靜靜吃麵。　她不說話，不看手機，就只埋著頭慢慢吃。他又想起來，就在前不久，還信誓旦旦地　在她母親墓前，說要好好照顧她……

這一刻，馮士程心裡對母親，是恨的。

他不會拿母親的健康開玩笑，但是母親的做法踩了他底線。馮士程是個輕易不會　發脾氣的人，但是真正發起脾氣來，誰也招架不住。比如說這回就是，對自己母親馮　夫人，他往後態度自是會淡下去很多。

下午六點鐘的時候，馮士程等在了意創大廈下面。

意創大廈就一個旋轉大門，只要舒然出來，他就一定看得見。

舒然晚上又加了班，大概六點半的時候，才出來。

馮士程下了車，朝她走過去。舒然本來在想別的事情，沒有注意，等到前面的路　被擋住了，她才慢半拍似的緩緩抬起頭來。

“是你？”舒然有些意外，但是臉上也並沒有什麼表情，只問，“手術做了嗎？　”

“上午已經做了。”馮士程回了一句，他心裡也明白，舒然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　選擇離婚。

但是又怎麼樣？

“加班了？我送你回去吧。”說罷，馮士程要去拉她手。

舒然躲開了，只輕輕扯了下唇，勉強笑了下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她看向馮士程，禮貌，卻也保持自己的自尊。稍稍點了下頭，就側過身子去，踩著高　跟鞋下了臺階。

馮士程沒有追上去，因為他知道，就算追過去了，也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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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士程一連好些日子都沒有再去醫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