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他遭受的打擊,低聲勸道:“陛下,保重龍體要緊。”

李淵眼角流下了淚水,他搖搖頭道:“為一個皇位,父子竟然成了你死我活的仇敵,朕還不如當場被刺死,把皇位給他就是了。”

“陛下,微臣覺得應該和太子殿下無關,太子本性一向仁厚,或許。。。。。是他手下人所為,太子殿下被瞞在鼓中。”裴寂好像是在替李建成說話,但實際上他已經把刺駕的帽子蓋在了李建成頭上。

李淵長嘆一聲,“相國,事到如今,你替他說好話還有什麼意義?朕清楚得很,他早已有名無實,要想翻身,只有朕意外駕崩,他就能以太子身份登基了,

“陛下,不如把他召來再來問一問吧!”

“朕是要問他,不過不在雍縣,傳朕的旨意,明天一早回京!”

。。。。。。。。。

夜色中,一名身材瘦高的黑衣男子在雍縣大街上不慌不忙走著,他來到了城東一座大宅前,有節奏地敲了敲門,門開了一半,男子便直接走了進去。

“崔先生在嗎?”黑衣男子低聲問道。

“在!請將軍隨我來。”

男子被管家帶到後宅,走一間屋子,只見明亮的燈光下,崔文像正在寫一封信,男子連忙上前行禮,“卑職參見崔軍師!”

“馬將軍辛苦了。”

這名男子正是李元吉侍衛中的第八營郎將馬耀宗,箭法絕倫,綽號摘星手,正是他今天藏在大樹上射了李淵一箭,然後他便穿上侍衛服混跡在搜山人群中走脫了,至於什麼驛站黑衣人並不是他,那只是崔文象布的一個局,讓李淵懷疑刺客就在侍衛中。

馬耀宗之所以能走脫,關鍵在後山哨卡就是李元吉的人,當然,這裡面也有很大的風險,一旦馬耀宗被抓,李元吉就會真的借御醫之手毒殺父皇李淵了。

崔文象笑道:“馬將軍的箭法確實精準絕倫,那一箭就貼著天子的頭皮射進頭髮中,差一點就要了他的命。”

“其實目標也在躲閃,但他還是慢了一步,他應該以為是自己躲過這一箭,這一箭卑職苦練了三個月,有十足的把握得手,不知黃魯怎麼樣了?”

黃魯就是昨天下午的黑衣人,他原本是東宮侍衛,被調為殿前侍衛後被李元吉用重金收買,他便成了最後的替罪羊,正是他將這次刺殺案引到了李建成的身上。

崔文象當然不會殺馬耀宗,馬耀宗是李元吉最得力的干將,箭法絕倫,將來說不定還要靠他射殺秦王李世民。

“明天一早天子就要回京了,我們也出發,楚王殿下還在等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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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李淵下旨封鎖訊息,但天子在九成宮遇刺的訊息還是不脛而走,長安朝野一片譁然,各種版本的小道訊息傳遍長安大街小巷,但傳得最多的一個版本卻是太子急於登基,欲行刺太子,雖然聽起來比較荒誕,但很多人都深信不疑,自古以來,皇家內部的權力鬥爭總是一部寫不完的精彩故事,隋朝沒有寫完,唐朝也不會倖免。

天子還沒有返回京城,另一個訊息又再次引爆全城,楚王李元吉夜晚飲酒中毒,吐血升斗,幾名御醫搶救一夜才從死亡的邊緣將楚王拉回來,一名庖廚畏罪自殺,大理寺和刑部官員紛紛趕赴楚王府調查,帶走了這名庖廚的所有物品,據說在這名庖廚的房間裡挖出他不該有的東西。

長安的形勢變得異常詭異,很多對官場敏感的人都意識到,一場前所未有的官場風暴正悄然向大唐襲來。

黃昏時分,李淵的隊伍在距離長安城還有五十里時,刑部尚書田世康和大理寺卿趙文願雙雙趕來拜見天子,李淵索性也不急著趕回長安,下令就地駐營。

御帳內,田世康向李淵彙報他們的調查情況,“陛下,酒中有藥,菜中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