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這一晚吧!”

她不是什麼天上的仙子,她只是他腳邊的塵埃,隨著他的喜怒哀樂而飄蕩。

一旦他知道了她頁實的身分,這 切的美好統統會幻滅了。

鍾離夜情急地問道:“為什麼?”

“你好喜歡問我為什麼。”寫完後,她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

“如果你讓我完全捉摸得到,我就不會不斷地問你為什麼了。”他自我解嘲地道。

“夜這麼美,我們不要談這些不愉快的事好嗎?”她握緊了他溫暖有力的手掌。

鍾離夜情不自禁地反手包覆住她的小手,輕柔卻堅定地道:“我們先不談,但是我們將不止擁有這一晚,我們會擁有很多、很多個白畫和夜晚。”

菱花輕輕地嘆息,卻聰穎的不再與他做任何爭論。

於是這一夜,她放縱自己陪伴著他逛偏了京城矗的每一處燈會,每一處點放荷花盞燈的流水,每一處燃放著五彩理火的天空。

這一個夜,是屬於他們倆的,沒有主債之分,不臂身分地位,不想過去,也不想未來。

菱花穿著厚重男裝,細心地轉了洗面水進入驪鷹田。

她於心底細思著,長長的床帷遺沒被掛起,顯示著將軍遺未醒來。

昨晚他們倆遊玩到了三更天才各自分散,她特意纜了些路才溜回自己的小屋裡,一整晚就像作夢一樣,儘管她現在又恢復了原來的小廝身分,腦海卻依然迴盪著昨夜的美麗夢境。

床帷內傳來了輕輕的翻身聲,還有淡淡的低籲聲,菱花心一震,急忙過去撩起了帷頤。

“將軍,您起來了?”

在微檄昏暗的天光底下,鍾離夜眼眸初睜的剎那,他彷佛看見昨夜那個宛若存夢流光般的神秘女子。

“你來了”他倏然抓住“她”纖細的小手,滿眼驚喜。

菱花的心猛然一跳。將軍認出來了嗎?

不!不可以!

她只得硬著頭皮,掙開他的箝制,“將軍,您在說什麼?”

他的眼眸斯漸清亮,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他的貼身小廝。

奇怪的是為何菱花的眼神和那個姑娘有幾分相似,都是這麼明澈清豔的。

難怪他會覽得有一些熟悉感,原來他們都有著這樣溫柔澄澈的眸子啊。

鍾離夜悵然若失地嘆息著,失落感攫住了心臟,“原來是你,現在什麼辰光了?”

“四更半了,將軍,您昨晚道麼晚才回來,何不多陲一會?”她體貼地道。

他緩緩地爬梳著滿頭黑亮的長髮,陡然一動,“你怎麼知道我昨夜很晚回來?”

她手一顫,連忙掩飾道:“呃,因為我昨夜裹陲得晚,本想等著將軍回來後,或者還有需要我服侍的地方,所以就多注意了一下。”

他體懶地伸展著矯健碩長的上半身,修長的手臂略微轉動了一下,“我昨夜墓三更才回來,你該不會也等我等到這麼晚吧?自己的身子要當心,你的身體又不像我底下的那些士兵那麼健壯。”

菱花感動地道:“謝謝將軍關切,菱花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對了,道幾日不需要上朝,你也不用道麼早就起來伺候我了,反正這幾日我待在府裡,你也可以自在、輕鬆些。”

菱花有些失落,“將軍不要我服侍了嗎?”

他笑著揉了揉她的發,“別亂想,只不過這幾日過節,照理說也該讓你閒一些。”

“噢。”她傻笑。

不知怎地,鍾離夜看著菱花時,眼前也總是重疊著昨夜那個姑娘的形影。

他是怎麼了?難不成就因為他們倆的眼神有些相似,他就起了移情作用?

他不癖好男寵,所以這樣的念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