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蘇奕拍了拍黑裙女子的肩膀,便邁步走向那一口青銅箱子。

看著蘇奕的背影,黑裙女子玉容陰晴不定,內心兀自驚懼難安。

她終於明白,正如蘇奕所言,若真下狠手,她早已成了一具屍體!

“蘇公子,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何會放我離開?”

黑裙女子忍不住問。

之前,她就曾問過,只不過蘇奕避而不答。

蘇奕一陣沉默,眸子泛起一絲悵然,擺手道,“這是我欠你們鬼蛇一族的。”

欠鬼蛇一族的?

黑裙女子愈發疑惑,這傢伙明明只是個辟穀境少年而已,絕非是和她一樣從三萬年萬古之禁中活下來的角色,更不可能是奪舍者。

可為何他會說這番話?

難道說,他背後的師門,或者身邊的長輩,曾和自己這一脈有著某種淵源?

黑裙女子想不透。

可她卻看出,蘇奕並不願回答這件事。

沉默片刻,黑裙女子道:“蘇公子,若讓這天下間的陰煞門修士知道,這個魔胎落入你手中,註定會為你帶來諸多殺劫。”

略一猶豫,她補充道:“還有若魔胎中那位存在覺醒,對公子而言,怕也是禍非福。”

說罷,黑裙女子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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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蘇奕沒有回頭,心中卻嘆了口氣。

“小葉子,我可沒想到,這蒼青大陸上,竟還有你們鬼蛇一脈的族人在行走”

蘇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溫婉美麗的綽約倩影。

女子約莫十歲,眉眼彎彎,,頭戴冠冕,披著鶴氅,手握一盞清輝流轉的蓮燈。

那一天,女子流著淚獨自離去,空曠幽暗的天地間,只剩下她孤獨而落幕的一道單薄身影,漸行漸遠

耳畔,仿似又響起她柔弱而又堅定的聲音:“蘇玄鈞,我偏要等你回來,等一輩子也無所謂。”

女子名叫葉妤。

鬼蛇一族有史以來第一位女皇。

半響,蘇奕搖了搖頭,按捺下心中那一抹悵然。

往事不可追憶,亦不堪追憶。

蘇奕目光重新看向那一口青銅箱,略一思忖,便咬破指尖,以鮮血為墨,在青銅箱上勾勒出一副奇異神妙的敕令。

禁靈敕令!

道門一脈的一種壓制和禁錮靈體的敕令。

當敕令圖案成形,頓時如呼吸般一明一滅,悄然消失不見。

而整個青銅箱的氣息都徹底消失,再沒有任何神異之處,便是以神念感應,都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蘇奕這才以神念探入青銅箱內。

就見其中,靜靜擱著一個蒲扇大小,渾圓如球的黑色神秘玉石。

天魔源髓。

一種極罕見的曠世神料,用以煉製魔胎的胎心,再經由秘法封印,魔胎內

的活物便可得到孕育、滋養和蛻變。

這一個魔胎,同樣覆蓋有諸多封印,氣息妖異恐怖。

僅憑神念,只能看到那重重封印之下的魔胎內,有著一道虛幻般的模糊靈體,完全看不出是什麼模樣。

似乎察覺到了蘇奕的神念,魔胎猛地劇烈震動起來,表面覆蓋的封印力量發光,閃爍詭異神秘的力量波動。

“管你是什麼來歷,就先乖乖呆在其中吧,”

蘇奕笑了笑,收起神念,將青銅箱合上,丟進了雪蚨玉佩內。

這魔胎內的活物,雖不知什麼來歷,但其氣息卻無比驚人,若不是被封印力量壓制著,怕是早已脫殼而出。

按照蘇奕估計,這魔胎內的活物,極可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