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衝廬渾身都一陣不自在。

這幸虧是在打更人的地盤上,是在永夜之城,若是早知道曲伯齡在這裡,他絕不會冒然前來了。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則皆是在王衝廬的心念轉動之間發生。

當察覺到庭院的局勢有些古怪,王衝廬顧不得其他,第一時間傳音給蘇奕,道:

“小子,你可要小心一些,千萬別口舌招搖,口出狂言,這地方那三個傢伙,可一個比一個不好惹!”

這一路上,王衝廬和蘇奕同行,太清楚這少年的秉性,簡直就是無法無天,無所忌憚。

這種性格,也最容易惹禍!

這讓王衝廬不得不擔心,萬一蘇奕做出什麼過分之舉,闖出大禍可怎麼辦。

“不好惹?”

蘇奕笑了笑。

王衝廬見此,頓時急眼,他哪會看不出,蘇奕根本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

不過,就在他剛要說什麼時,一道乾澀淡漠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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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你這手下敗將。”

王衝廬心中一震,察覺到不遠處那揹負劍匣的血荒冥尊曲伯齡,已將目光看過來。

深呼吸一口氣,王衝廬故作淡然道:“多年不見,曲道友倒是風采依舊。”

曲伯齡枯槁的面容沒有一絲感情波動,道:“放心吧,我現在對欺負你這等角色,已毫無興致。”

說著,他目光重新看向那一盞燈籠,靜默不語。

王衝廬面頰發僵,心中憤怒。

曲伯齡那番話,充斥著毫不掩飾的輕蔑。

可最終,王衝廬只冷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

至於背對眾人,立在廳堂前的天刀魔皇戰北齊,似對這一切渾然不覺,軒昂的身影立在那紋絲不動。

而此時,蘇奕目光一掃庭院,徑自邁步來到那一株古樹下,一屁股坐在空著的一個座椅上。

王衝廬的心都懸起來,空前緊張。

這座庭院中,若說他最忌憚的,既不是戰北齊,也不是曲伯齡,而是那個慵懶嫵媚的女人!

可此時,蘇奕卻似不知輕重,偏偏主動湊了過去,這讓王衝廬都不由捏了一把汗,心中氣惱。

這小傢伙,怎麼就這麼沒眼力勁!?

就在王衝廬惱火時,就見蘇奕似乎感覺座椅不舒服,目光看向那嫵媚絕豔的女人,“腿往邊上挪挪。”

輕飄飄一句話,讓庭院的氣氛悄無聲息地沉悶下來,空氣似凝固,讓人直喘不過氣。

背對眾人的天刀魔皇,眉頭不易察覺地微微一挑。

正自凝視燈籠,怔怔不語的血荒冥尊曲伯齡,目光中泛起一絲異色。

這王衝廬,從哪裡帶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

王衝廬則瞪大眼睛,唇角抽搐,心中哀嘆,早知如此,就不該和這小子一起前來!

這分明就是個惹事精!

可出乎意料的是,卻見那姿容足以驚豔眾生的女子似遇到了極有意思的事情,忍不住笑起來。

那笑容綻放時的絕代風情,這庭院的燈火都變得黯然下來。

而後,在王衝廬不可思議目光注視下,就見女子收起交疊的纖細玉腿,笑吟吟道:“道友,我說過咱們會在永夜之城見面的,果然,老天爺很賞臉,又讓你我重逢了。”

略帶磁性的聲音,在這寂靜沉悶的庭院中迴盪,話中的意思,則掀起了一場無形的波瀾!

曲伯齡眼眸收縮,那女人的道友!?

戰北齊微微一怔,眼神微妙,這少年不簡單啊。

王衝廬則似被嗆到了喉嚨般,猛地咳嗽起來。

而他內心深處,則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