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會是這大夏的主宰!

這讓元恆都有一種做夢的感覺,那在前些天頻頻上門虛心向主人請教問題的傢伙,竟是一國之君?

這感覺還真是奇妙!

月詩蟬也怔了一下,眼神異樣,若讓世人知道,堂堂大夏皇帝,卻曾多次求助於蘇道友這樣一個少年人,該會作何感想?

與此同時。

蘇奕也認出了玄袍男子,想了想,終究還是從坐席上站了起來。

他不想成為場中的另類,再加上畢竟和玄袍男子相識一場,在這等場合起身相見,也是應該的。

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若換做是對待雷遠渡這樣的陌生人,蘇奕可根本不會理會了。

歸根到底,看人下菜。

鐘聲蒼茫,久久湖蕩。

大夏皇帝在一眾大夏皇室煊赫人物的擁簇下,登上了中央玉臺。

當看到起身而立的蘇奕時,大夏皇帝眼神閃過一絲意外,心中則欣慰不已,這驕傲到骨子裡的傢伙,這次總算給了自己一些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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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皆是修行之輩,不必這般客氣,還請入座。”

大夏皇帝開口,聲如洪鐘大呂,響徹玉臺之上。

直至眾人皆落座,他也在中央主座上坐下。

那蒼茫的鐘聲也就此消散不見。

“父親,我要去坐那。”

一個身著水綠色宮裝長裙,秀髮盤髻,明秀美麗的少女飛快在大夏皇帝耳畔說了一句。

順著她的目光,所看到的正是蘇奕。

大夏皇帝心中微微有些不樂意,這是什麼場合,你這丫頭若坐過去,落入其他人,該作何感想?

可看著少女那期待祈求般的眼睛,大夏皇帝心中一軟,道:“注意自己的身份和禮節,莫做出出格之舉。”

綠裙少女頓時甜甜一笑,“嗯吶!”

話音還在飄蕩,她一溜煙已朝蘇奕所在的坐席奔去。

這一幕,讓大夏皇帝內心不免微微有些吃味,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綠裙少女毫不客氣地徑直坐在蘇奕一側,一對明亮秀眸看著蘇奕側臉,笑吟吟開口:“蘇兄,好久不見了。”

蘇奕瞥了少女一眼,道:“我該叫你夏青沅呢,還是叫你花信風?”

綠裙少女眨巴著眼睛,晶瑩的唇微抿,笑吟吟道:“稱呼而已,蘇兄喜歡叫什麼都行。”

蘇奕道:“那叫你小騙子怎樣?”

綠裙少女撲哧笑起來,道:“聽蘇兄的語氣,似乎還在為我用花信風這個假名字而耿耿於懷啊。”

不等蘇奕開口,綠裙少女拎起酒壺,親自給蘇奕斟了一杯,語聲清脆甜潤道:“行啦,消消氣,我可聽父親說了,蘇兄你如今可是了不得的存在,怎麼能跟我一個女孩子計較這些呢?宰相肚裡能撐船,你蘇兄的肚子起碼得能裝下一片天地才行。”

蘇奕不由啞然。

而看到夏青沅和蘇奕比肩而坐,在座那些大人物的神色都變得有些異樣。

這蘇奕怪不得敢這般驕狂,原來是攀上了大夏皇室的高枝兒!

像視蘇奕為敵的霍銘遠,臉色變得愈發陰沉起來。

便是陌煬真人、盧道霆、玉九真等掌教人物,都不禁皺了皺眉。

蘇奕有大夏皇室這樣的靠山,無論誰要對付他,恐怕都得掂量掂量後果了。

“呵,我還當這傢伙有多厲害的背景,原來就是一個吃大夏皇室軟飯的東西!”

遠遠地,桓少遊也看到這一幕,眸子中露出一抹不屑。

“嘖嘖,怪不得那青袍少年敢和桓少遊叫板,原來是抱上了大夏皇室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