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然是隨小姐來到這裡。”

唐巧芝吃驚她話語裡不加掩飾的嘲諷,一個小小的婢女竟然如此大膽,竟然敢這樣對她說話。只是下一刻,她猛然驚覺。她口中小姐豈不是唐念念?

“不可能,唐……她怎麼會在這裡。”她轉目看著四周,卻如何都沒有找到那個扶風弱柳的,臉色總是蒼白,好似下一刻就要被風吹跑的身影。

嗤!她怎麼可能在這裡,孃親明明給她吃下續魂丹將她丟到雪鳶山莊去了,她又怎麼可能還活著。

唐巧芝神色也慢慢淡然起來,垂眸冷笑看殊藍,道:“你膽敢騙我?”

殊藍卻對她的威脅無動於衷,臉上的嘲諷更甚,偏頭看向司陵孤鴻懷裡的唐念念,低聲恭敬道:“小姐,這是唐門的三小姐唐巧芝,小姐可記得?”

她可知道,唐念念頭投河之後失憶了,上次連唐秋生也不記得。至於唐巧芝,出嫁時她與她說過的,也不知道她記不記得。

“記得。”唐念念眸子定定看著唐巧芝,默默道:“她打了我兩耳光。”

殊藍一怔,隨即同情的看了眼此時正震驚的瞪眼的唐巧芝。如今的小姐,很記仇,也很會報仇。

“你……你……”唐巧芝微微後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著唐念念。剛剛她雖然看了唐念念一眼,卻只覺得她生的極美,讓她心生不滿,目光就全部落在了司陵孤鴻的身上。此時仔細一看,的確是唐念念的模子,只是又不像唐念念。

兩者除了摸樣,其他的一點都不像,一個是如煙如霧,似隨風即散的病美人,甚至給人不真實的感覺;眼前這個卻是靈動逼人,剔透晶瑩得猶如琉璃碎玉,真實而光芒四射,吸引眾人的目光。哪怕是熟悉的人只怕也一眼無法將前後兩人聯絡在一起,更何況是認出來。

“念念想怎麼處罰她?”低啞磁性的聲音溫柔得讓人心醉,卻是司陵孤鴻正一手輕撫唐念念白皙無瑕的面頰,低低的詢問。

唐念念隨著他的輕撫而眯起眼,突然有股麻麻的暖流侵入心間,有種說不出的酥麻和柔軟。不由轉頭看著司陵孤鴻疼惜溫柔的雙瞳,細細說道:“她打得很用力,那時候雙臉都腫了。”

司陵孤鴻手上的輕撫越發的輕緩珍惜,一雙青影后的雙眸凝上霜華,看著前方的唐巧芝。

“兩邊臉都是她的手印。”

“恩。”

“嘴角都破了,流血了。”

“恩。”

唐念念看著他因為自己的傾述而冷視他人的模樣,臉上也浮現笑容,心中憶起唐巧芝所為的冷意也消散的無影無蹤。他在護著自己,疼惜自己。

這種感覺溫暖美好的得讓她貪戀,只願就這樣被他護著,疼著,寵著。

唐念念一手環著他的腰,一手覆蓋上他撫摸自己面頰的修長手指,仰頭笑顏如花,軟軟道:“但是被孤鴻摸摸,一點都不難受了。”

司陵孤鴻雙瞳一凝,失神的定了一瞬,低低“恩”了一聲。他呼吸不易察覺的沉了一分,雙眸從她的面上移到他方。

唐念念卻還不自知的緊靠著他,加重他身上突起的火熱,靠在他的懷裡道:“孤鴻,回去。”

“她?”司陵孤鴻掃過唐巧芝。

唐念念道:“以後罰。”頓了下,目光落在蛇怪的身上,一手指著唐巧芝懷裡的幼獸,道:“咬。”

雖然現在不報復,卻可以先受點利息。既然她說喜歡那隻獅虎獸,那麼喜歡的東西死了,定會難受。

蛇怪面龐一抽,動作卻不慢,蛇尾瞬間甩向唐巧芝。它這一尾巴不止是專門針對唐巧芝懷裡的獅虎獸,還是將唐巧芝包括在內。單從唐念念剛剛的話語裡,它哪裡聽不出來這個女人是主人的仇人,既然是主人的仇人,當然就要教訓,這樣主人說不定還會垮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