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掉,只因這卻是他一生唯獨乾淨單純的記憶。

他抬頭,神容已恢復了平常,目光毫無停留偏差的就一眼尋到唐念念的位置。然後對上她身後,司陵孤鴻輕抬的目光。

如今已有疼你入骨的人,且是你心心念唸的人,我又怎會礙你。

宮瑾墨收了目光,薄唇微抿,一派孤高風華,端坐上位。

清風徐徐,天鏡湖上卻不見漣漪。

“沒有節目了?”女子的聲音透著疑惑和幾縷慵懶。

這聲音在安靜的天鏡湖宴會里非常醒目,何況還是如今眾人正矚目之人口中所出。

唐念念對於周圍眾人的目光已經習以為常,這時正仰頭看著司陵孤鴻,問道:“沒有節目,生辰宴結束了?”

若說此次生辰宴會,她隨司陵孤鴻前來是因為規矩,來之後她的心思就落在節目上。除了看白玉圓臺的節目,其他人的奉承交談對她來說都沒有半分興趣。

“恩。”司陵孤鴻微笑應了一聲。

雖說主人家沒有言結束,他如此自作主張的應下著實失禮。只是在場眾人也明白,這宴會進行到現在也的確差不多結束了。宮蛟要說的話都說了,該交代的也交代了。宮瑾墨雖沒有言語,但是想來其實也並無什麼話語好說。

這生辰宴會的確結束了,只在於上位兩人一句話的事情。

不需要唐念念再出聲,司陵孤鴻已抱起她。從座位上起身,卻是轉身離去。

全場寂靜,幾道微重的抽氣聲也顯得尤其的明顯。

宮蛟這時出聲道:“無垠少主留步,宴會後,我想與無垠少主和蘇二少探討一番無風海域的事情。”

然,對於他的挽留,司陵孤鴻離去的背影沒有絲毫的停頓。那一襲修長白墨的衣,黑髮束於背後,行走時靜謐悠然,明明還未走遠,卻讓人有不可觸控之感。

宮蛟面色微黑。

宮瑾墨這時亦站起身,冷淡道:“生辰宴如此結束,諸位去留隨意。”言語落下,人已轉身離去。

他這一言一走,倒是讓眾人將司陵孤鴻早先離去的行為淡去。

宮蛟眼底閃過一縷幽光,與眾人笑談了一會,便也下座離開了天鏡湖。

入天島,雲龍殿。

宮瑾墨剛回到居所便更衣下了浴池,倚靠在池邊閉目養神。葉岐敲了兩聲門,走進來時將一個靈玉藥瓶放在浴池邊上矮桌上,道:“這是夫人早早為少爺準備好的生辰禮物。”

宮瑾墨沒有回頭,連神色都不見一絲的變化,唯有額頭上的滄海心裡水流似快了那麼一些。

葉岐又道:“宮家主正在前殿等候少爺。”

水中的宮瑾墨微微睜開眼,眼底閃過一抹不耐。不久便從水中起身,披上一件簡單的外衣,束上腰帶便走了出去。

當他來到前殿時,正見宮蛟正坐在主位上,一手端著一杯茶水淺飲。宮瑾墨走上前,開門見山道:“爹此時來尋孩兒有何要事。”

宮蛟沒有立即答話,直到一口茶水入喉,才笑道:“葉岐的泡茶功夫實在了得,爹也唯有到了你這裡,才能有此口福。”

對他此番話語,宮瑾墨只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並非應話。葉岐靜站在暗處,也沒有任何的表示,永遠不卑不亢。

宮蛟放下茶杯,看向宮瑾墨,不動聲色的說道:“三年前,你被追殺重傷,從湖中逃命,最後大雲海的人在常林唐門尋到你。”

宮瑾墨眉峰微微一挑,斜掃過來的目光銳利逼人,聲音冷淡中泛著一縷諷,道:“有話直說便可。”

宮蛟卻也不惱,道:“唐巧芝拿著你的信物來到大雲海,我本以為那個女子便是她。她本地嬌,煉藥天賦倒不差,爹本想此女子留作你的姬妾倒也可以,就將她留在了大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