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好的,不是她愚笨更不是她不在意司陵孤鴻,原因在於早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司陵孤鴻寵壞,習慣了萬事都由著他來安排佈置。習慣這種東西最可怕,一旦養成的話再想改,實在是難上加難。

這種習慣,就好比人傷心的時候習慣淚流,餓了的時候習慣吃飯,已經堪比本能。

這樣的結果也正是司陵孤鴻想要,並且希望的。

既然如此,唐念念又何必再去多在意誰多寵愛誰一些,這種問題本來就不存在他們的身上。

本來以他們的修為,想要烘乾身上的水珠和溼發,眨眼就能夠完成。

偏偏司陵孤鴻總是會緩慢的進行,修長白皙的手指穿行在唐念念的秀髮裡,每每手指從中過去的時候,那幾縷頭髮就被烘乾恢復柔順,他的手指在烘乾頭髮的同時,還會為她輕輕按摩頭部。

這樣的服務實在是太過細緻溫柔,唐念念在這個時候總會很順從,順著他手指的力道和方向,自然的晃著腦袋,雙眼迷得慵懶,嘴角自然的淺翹,一副愜意享受的小模樣。

這一幕若是落入旁人的眼裡的話,只怕又要驚掉一堆人的下巴。

這就是出現他們魔域短短時間,就讓人聞風喪膽又仰慕痴迷的雪仙啊。這個時候他不見任何的一點冷漠無情,堪為世上最溫柔的夫君,一個普通的,深愛著自己妻子的丈夫。

“唔,嗯?”一頭秀髮被司陵孤鴻緩緩服務下已經全乾的時候,唐念念已經舒爽得昏昏欲睡。

司陵孤鴻無聲的低笑,身軀微傾倒,讓她安穩的躺在自己的懷裡,目光看向床榻。

床榻上原來鋪著的寶藍色的被褥床單床帳都化為灰燼,從司陵孤鴻隨身攜帶的白色繡著碧綠紋的乾坤內,飛出新的乾淨床榻錦被鋪上去。

臥室並未燃香的香爐也燃起來一顆香丹,正是唐念念平日用的那種。

一切準備好後,司陵孤鴻才抱著懷中的唐念念走向床榻,步伐安穩的沒有任何起伏。

兩人一起躺上床榻,柔滑的絲綢觸感讓唐念念一沾上就自然呼吸均勻了,好像在那一沾上床榻的一瞬間就睡著了一樣,手還自然的環抱在司陵孤鴻的身上,輕抓著他身上披著外袍,窩在他懷裡的睡顏恬靜又饜足,嘴角的笑意一直沒有消散過。

司陵孤鴻靜看著她,水色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容,眼神溫柔中透露出一抹滿足,心中有著愉悅的成就感。

關於唐念念的一切,司陵孤鴻一直都記憶猶新。

她初到雪鳶山莊和他相見時候的小心翼翼又防備多思,躺在他懷裡睡覺的時候,睡顏也非常的安靜,卻是那種好像沒有生命氣息、連魂魄都跟著沉睡一樣、毫無表情的安靜。

那樣子的她,脆弱又敏感的好似她的模樣一樣,精緻美好讓人生怕她會碎了化了。

從什麼開始她的睡顏就開始在他的懷裡變化,直到現在安然恬靜,笑容不減,好像初生的稚子,毫無防備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念念。”這些變化都是因為他啊。

這個認知和真相,讓司陵孤鴻眼神更深邃柔和,嘴角笑意同樣不減。

雖然他在浴池內被挑撥起來的欲|望並沒有消散,可是看到唐念念那毫無多餘異色的眼眸時,他就壓制下來。何況這時候有她正睡覺睡得安穩舒適,他更不能打攪她。

只是男人在動|情的時候被打斷,這樣的事情對於哪個男人來說都非常不爽並且憤惱,哪怕是司陵孤鴻也不例外。

在唐念念面前他可以人手,可以壓制一切。

可是在始作俑者,司陵孤鴻可不會有任何的留情或不忍心的情緒存在。

此時別看臥房內很安靜又溫馨,實際上是因為司陵孤鴻在不知不覺中佈置了屏障,阻擋了外界所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