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而溢位到桌面,一片汪洋。

而向化強卻是暗贊不已,心想嚴俊果然很不簡單。手下弄個人過來,就有這等身手以及氣勢。看來自己親近他,倒也算是打對的算盤。

周圍那些坐著的馬崽,先是目瞪口呆的愕然,接著,象是被電擊了一樣,以異常整齊的動作,唰地立身而起,拔槍在手,直指王振華。

至少有十二、三把槍,如果來個齊射,王振華的身子,定然會在瞬間,變成篩子眼。

樓下的眾多彪形大漢也一聲吼叫,踢翻桌椅,亮出鋒利的尖

那陣式,直似要將王振華千刀萬剮。

向化強正是已經眉頭深鎖,隨時準備讓自己的人出現。畢竟他答應過嚴俊,這道上的承諾那可是一諾千金。

在眾目睽睽之下,王振華或許是最輕鬆從容地人,他先以隨意的表情,把手上的帽子摘下,又整理了一下衣襟,然後淡淡的道:“這,就是竹聯幫的待客之道?我是接到七少的命令,抱著和平的誠意而來,可千萬不要把這份誠意,視為軟弱可欺。”

“軟弱可欺?”

火山再也按捺不住,他拍案而起。眉毛倒豎。形如刀鋒,雙眸閃動著獰厲和激憤:“說起軟弱可欺,我到想問一問了,你的那位小老闆何等猖狂,暴打我們的竹聯幫地人,甚至把香港華納都給連根拔起。可是夠狠地啊!難道是欺我們竹聯幫好欺負?”

王振華笑了,微挑著嘴角,但笑的並不張揚,並不惹人討厭:“這麼問。可就有點沒意思了,據我所知,劉一真好像並不能代表竹聯幫,哦,我知道了,難道竹聯幫現在地當家人是劉一真,怪不得,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確實是我們地錯。不過你們竹聯幫好象也沒知會過我們老闆。說香港華納是你們的。何況要是上次我們老闆打了你們的人,那可是你們的人先動我們老闆的女人!”

“你?”

火山身子向後一仰,又坐回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掃了劉一真一眼。沙啞的語氣,就如銼刀在砂布上磨:“這麼說來,你們老闆當初的意思是隻針對劉一真的香港華納了?”

“大哥。不要聽這小子信口雌黃,挑撥離間,他分明就是針對咱們竹聯幫的,這香港有誰不知道華納的後臺是竹聯幫呢。”劉一真頭上冒著汗,連忙站起來解釋道。

“你放心,我豈是那麼好被撩撥的,那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火山冷哼道。

四周空氣遽然緊張,那些持槍者的手,個個青筋跳現。

王振華百無聊賴的看看四周。繼續地道:“其實這次事情不是你們挑起來的麼!劉一真老闆。你自己說。要不是你的香港華納亂動手腳,還叫殺手去暗殺我們老闆。事情會到這地步?真是不知所謂,我們老闆什麼時候放言說要踩竹聯幫的場子了?”

火山望了望劉一真。放緩語氣道:“那你這次過來,你們老闆有說這件事情打算怎麼收場嗎?”

“這個,說起來可就話長了。”

王振華用目光示意道:“我是不是可以坐下來談啊?”

火山無言,他盯視著王振華,威嚴盡顯,王振華也回視著火山,不卑不亢,兩人目光交錯,就如森林中野獸的不期而遇,他們都從對方身上,聞嗅到了危險氣息,過了好一會,火山揮手示意圍著王振華的那些槍手退下。

抬起手掌,指著自己地對面,火山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請坐。”

有一種人,雖然最為對手,是敵人,雖然你恨不能將他碎屍萬段,千刀萬剮,寢皮剝骨,但同時,你又不得不承認,對方是一個強大的、有力量、有尊嚴的人,值得敬重,並因為有這樣的對手而自豪。

“這是我們竹聯幫蠍堂的大哥火山徐望東,這是香港新義安大哥向化強,這是澳門何家的代表

“H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