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節日,只是有的孩子可以快樂的過節,有的孩子卻在苦難中渡過屬於自己的節日。

這是一個四線城市,也許連四線城市都算不上。

一輛破舊的三輪車,一個戴著帶帽汗流浹背蹬車的父親,一個如此天熱還穿著羽絨服的小女孩坐在三輪車頭。

父親的面板黝黑黝黑,穿著個大背心,嘴裡唱著歌,顯得非常快樂。小女孩只有兩三歲的樣子,裹著厚厚的羽絨服,臉色泛著病態的白。可如果忽略這份病態的白,會發現這是一個漂亮到令人心疼的孩子,用萬里挑一都不為過。

“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蹬著三輪車的父親扯著嗓子開心的唱著:“酒幹倘賣無……酒幹倘賣無……”

勞累與疲憊,以及生活的窘迫彷彿都是他快樂的理由。他的歌聲裡聽不出任何對生活的抱怨,相反,充滿了希望。

“爸爸,”小女孩努力扭過頭,小聲對父親道:“好好工作。”

歌聲停下,父親擦了一把汗水笑道:“好嘞,咱家公主說讓啥就是啥,開始好好工作嘍……啵!”

父親在女兒的小。嘴上重重親了一下,小女孩抿嘴笑了,眼睛完成兩道漂亮的月牙,本來病態的臉頰用上一抹淡淡的紅暈。

“有酒瓶破爛拿來賣!”父親賣力的蹬著三輪車,揚起戴著草帽的頭唱起來:“收破家電電視電腦電冰箱嘞……破銅破鐵破手機嘞……”

一大一小,用三輪車向前行著,哪怕汗水撒一路,群也衝不淡濃濃的溫情。小女孩乖巧的坐在車頭,聽著父親工作的喊聲,也跟著喊起來。

“有酒瓶破爛拿來賣,收破家電電視電腦電冰箱嘞……”

這個城市幾乎沒有太多的風景,一個能源枯竭的轉型城市罷了。如果非得說一道風景線的話,也許除了市政廣場的開闊,也就是這一對父女了。如果只是父親的話,那就太尋常了,可這個小女孩太漂亮,誰見了之後都忘不掉。

“老孫,過來,這裡有點紙殼。”一個水果批發攤的老闆叫著這位父親。

“來啦!”

被人稱為老孫的父親用力踩著三輪車,在水果攤旁邊停下。他先把女兒抱下來,然後笑著摘掉草帽,掏出一根廉價的香菸遞過去。

“胡老闆,今個生意咋樣啊?呦,廢紙殼不少啊,生意不錯!呵呵呵……”

老孫並不老,相反還非常年輕。

“爸爸,幹活。”小女孩伸手拉了一下父親的衣角,從羽絨服的兜兜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計算器。

“好嘞,幹活!”老孫笑了。

他熟練的把所有的紙殼踩扁摞在一起,用繩子捆綁起來過稱。隨後一手提著放進三輪車,而又手腳麻利的碼放整齊。

“十三斤七兩,四捨五入,十四斤!”老孫咬著香菸把子笑道。

“滴滴滴……”

小女孩快速按動計算器,然後拿給水果攤老闆看了一眼,掏出自己的小錢包,用雪白的小手從裡面拿出一把零錢。她很認真的在數,數夠了之後衝老闆遞過去。

“老闆,我爸爸不會算賬,十三斤七兩就算十三斤好啦。”小女孩發出奶聲奶氣的聲音。

“哎呦,小洛水可真會算賬呀,哈哈哈……好好好,就算十三斤,哈哈哈……來,這個蘋果拿著,叔叔送給你吃的,哈哈哈……”

水果攤老闆大笑著拿出一個大蘋果遞給女孩,可惜女孩只是搖搖頭,小心的把計算器和錢包收起來,開始向三輪車的車頭上爬。

“這孩子,白給的都不要?沒出息,還不趕緊謝謝叔叔?”老孫笑罵,伸手接過蘋果啃了一口。

“謝謝叔叔。”女孩道謝,反手在老孫的腰上掐了一下。

“嘿嘿嘿……”

老孫在那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