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哪一件?

連忙回道:“小的不敢。小的本事雖不濟,可是交辦的事兒可都是盡心盡力的去辦。”

李諤不悅冷哼,“不敢?!我看你比準都敢!我問你,爺讓你查那李青兒的事兒,這都多少天了?結果呢?嗯?!”

最後一個“嗯”字尾音高高挑起,昭示說話這人的極度不悅。

李江千想萬想,卻沒想到是這件事兒,額頭沁出絲絲冷汗,那李青兒的事兒他可是正正經經認認真真的去查了的,只是結果卻讓他自己也沒想到,本想如期回了小侯爺,可又出了方田這麼一檔子事兒,他見小侯爺心煩便自作主張的壓下了。

觀今天的這架式,小侯爺定然是在李府又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兒,心中不由叫苦連連,小侯爺的這會兒正在氣頭上,他這邊的打探又沒什麼結果,今日怕是……

李諤見他垂首而立,神色不豫,不由又是一聲冷哼。

李江聽到這聲冷哼,連忙將他的心思收回,罷了,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把心一橫,“回爺的話,那李青兒的事兒。小的確實是去打探了。只是……”

“……只是小的只打探到他們從定遠府一路過幷州,又到廬州,再到長豐……一路上有山海鏢局的楊巋海楊鏢頭護送至長豐,在咱們的‘仙客來’小住了三日,便搬到了現在的丁香巷子……”

“小的也派人到定遠府打探,回來的人說,定遠府並沒有世代為農的李姓人家……另外,小的也特意從李府的幾個下人入手,去查了查他們家人的來路,可惜只能查到她們是由廬州的山海鏢局護送而來,再往上查,卻再也查不到什麼訊息。……小的去山海鏢局打探,鏢局的人都說這事兒是由一個叫楊沫凡的鏢師經辦,其它人一概不知。這楊沫凡是楊巋海的親侄兒……”

李諤的眼睛眯了眯,由楊巋海親自護送,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辦得到的,再聯想她與青陽縣主相處時那份大方與從容,也根本不是一般的平民小戶人家身上該有的氣度。

不由又將眼睛眯了眯,冷哼一聲,“這就是你查的結果?嗯?!”

李江抹了一把冷汗,小心的回道:“小的本想從楊沫凡這裡打探一下。誰料鏢局的都說前不久去了丁吉牙……對了,爺,小的還打探出來,那李青兒不但將下人們的家人接來,還送她手下的幾個丫頭去上什麼私孰,現在她身邊的大丫頭,有一個叫柳兒的弟弟也在上著私孰,現年十五歲,名叫楊威……”

李諤重重又哼一聲,站起身子,“爺再給你十天,若是再查不出,你自己去找李蒲領罰!”

說著向門外走去。走到一半兒頓住腳,“定遠府再向北是京城,往西是豫州,往東是許州,往南是幷州……。豫州與許州人士方言頗重,那李青兒與幾個府裡的下人不帶丁點兒的方言。即是定遠府查不出什麼名堂,就給我重點查京城與幷州,或是還查不出,就查京城北面的倉州……另外,再順著青陽縣主這條線查查,還有你說的那個叫楊威的,從他那裡給我好好打探一下……”

說完一甩衣袖,挑簾出去了。

經過小侯爺這麼一說,他突然有了方向,原先他怎麼沒想到透過青陽縣主這條線查一查呢。

李江在原地立了一會兒,決定先派人到私孰去透過那名叫楊威的少年打探一番,再派人趕往京城。偷偷的順著青陽縣主的這條線查一番。

渣子巷內李義山的靈堂已然搭起,江氏經過最初的悲痛,一身孝衣木著臉兒坐在那裡,現在已然平復了心情,李義山死都死了,她再哭也無用,甚至於心中開始暗暗盤算她將來的歸宿來。

是以,雖然有衙門的禮房幫著張羅喪禮,可這一無孝子還禮,二無半點哭聲,這情形反倒比合規合矩的喪禮更覺悽慘。

許文先與禮房的幾人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