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外,只怕世上能和她對招的,一個手就可以數過來了!

她把手中的長劍放回到兵器架上,繼續恭維:“師兄的劍術,在當今世上,已屬一流的高手,何必妄自菲薄!”

申屠嘆了一聲:“我這個一流的高手,只怕在你手下走不過十招。師妹,你是在哪新學的劍術,如此厲害?”

她玩笑著敷衍:“偶然遇得一個仙人,他見我天資聰穎,根骨不錯,便隨便教了我幾招!”

申屠也跟著笑了:“盡瞎說,這世上哪裡來的仙人!罷了,你不願說便算了,我也不勉強,反正你不是要於我對陣的對手,劍術再好,也不與我相干!”見她還是笑著,便開門見山道:“說吧,來找我何事?”

她半真半假的說了來意:“沒什麼大事。就是最近身子不太爽利,想起你平日裡搗鼓那些毒藥毒方的,便上你這裡,弄幾味藥,煎了喝一喝!”現下她的行蹤,只怕白玉熙會比以前更加註意,既然不方便出府,那放眼這個王府,藥材最全的所在,也只有申屠這個對痴迷毒經的人了。

申屠臉色一凝,凡是跟藥有關的,本能地就慎重起來:“藥豈是能隨便亂喝的?既是身子不爽利,怎地不去地宮,讓孫神醫瞧瞧?”

“最近得罪了這老頭,這幾個月是不敢去地宮麻煩他了,要是他還存著氣,在我藥裡隨便下點什麼,那可由我受了!”都說醫者父母心,但不是所有的醫者都對病患存著父母愛護子女的慈心。這孫老頭脾氣有點怪,有恩未必報,有仇卻記得深,得罪過他的暗人,被暗中下黑手的事也不是沒有過,雖然都不是什麼致命的毒,但疼疼痛痛,折折騰騰上幾個月也是夠人受的,孫老頭多的是這樣的前科。所以這個謊,扯得輕輕鬆鬆。

申屠果真信了,伸出手想來探她的脈:“那我給你把把脈!”

她把手往身後一縮,避開了:“不用了!又沒什麼大病,就是覺得不太爽利,老毛病了,平日裡都是抓上幾劑補藥,吃了就好了!是以前孫老頭給的方子,還能有錯!”孫老頭的方子就是權威,哪裡會有錯的!

申屠的手一攤:“方子給我,我給你去配藥!”

她抬手指了指太陽穴:“方子在這兒!一味一味的背太麻煩,我又不是一點藥理都不通,我自個兒去你的小藥室裡抓藥就是了。師兄你繼續練劍吧!”

白玉熙倒是這點好,只要平日裡交代的事兒給辦妥了,屬下私底下的生活,是從來不干涉的,所以才有了申屠那和孫老頭藥廬有一拼的私人藥房。

申屠沒聽她的,反而把劍往那兵器架子上一擱,跟著她走進了藥室,從要櫃子旁的桌上,順手抄起一張包要用的紙:“還是你說,我來抓,這櫃子存著上百味藥,你一格一格地翻找,要找到什麼時候!”

她一瞧,果然是!像是藥店藥鋪裡,那放置各味藥材的小抽屜前都是貼上寫了名稱的小紙條。這申屠倒是爽利,碩大的一個藥櫃子,一格格小抽屜看的甚是亂人眼,卻光溜光溜的什麼都沒有標註,哪裡裝的什麼,只怕只有申屠自己個兒才知曉。

她老實地挨個報出藥材名,十幾味藥名兒報完,申屠納悶而問:“你不是身子不爽利,要吃補藥麼?怎地要這推遲信期的藥作甚?”

作甚?還不是為了暫時避開和白玉熙的那事!她記憶中,白玉熙應該會在近幾日接旨去巡邊,這一去便是一兩個月,這段時間,足夠她想出更好的對策!她所要做的,便是萬全地對付過這幾日。

她垂眸,低頭,做嬌羞狀:“我和殿下……”

申屠是個聰明人,自然一點就透:“那日聽丫鬟閒聊,說你被殿下抱進了寢室,我還半信半疑,居然是真的!”目光再往她臉上一轉,便替她到處緣由:“你剛承寵,和殿下如膠似漆的,是怕這信期礙事?”

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