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短的時間,就跟一個留過洋的外國妞交流的這麼自如,還徹底的征服了她的芳心,老大實在是高人。

這個假貨到底是什麼人,水太深、水太深吶。

當守備東城門的指揮官突然反醒過來,知道自己上了敵人的當,氣急敗壞的指揮部下駕車快速追擊。

他坐在頭一輛摩托車鬥裡,看到前面不遠有兩道強光,他抽出指揮刀,抓住駕車小鬼子的衣服,不停的朝前揮動,聲嘶力竭的高喊道:“速度的要快,開槍、開槍射擊。給我追上去殺了他們。”

這守城指揮官是徹底氣瘋了,他跪在車斗裡揮動指揮刀的叫囂,別說夜色已深,就是大白天,前車屁股後面揚起遮天蔽日的塵土,後面車上的小鬼子也看不見,他這不是扯嗎?

敵人發瘋的追擊上來,前面的何梅雖然受過訓練,可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自從被嚴若飛解救出來,就一刻都沒停的跟敵人周旋激戰,心理承受能力已達到了極限。

現在又駕駛著三輪摩托,在天無月色,地下顛簸,後有追兵,前不知險惡的境況下,這種刺激只能在短時間覺得爽,可連續變著法的刺激,大腦皮層和深度神經的過於緊張,心臟的超負荷波動,隨時都能引起崩潰般的疲勞,那就是猝死。

何梅已到了這種病態的邊緣,她覺得肚子在一陣陣的劇痛,頭昏沉沉,兩眼老是高度緊張的緊盯前方路況,腦門都疼的有些麻木。

她有點堅持不住了,意識裡在不經意的減慢車速,行車路線已不是勇往直前,而是在公路上跑出蛇的曲線。

嚴若飛發覺何梅駕駛的摩托車行駛異常,他加大油門跟上,並排行駛時大聲喊道:“何梅,車有毛病還是你有毛病?怎麼車速突然慢下來了?你回頭看看,小鬼子追上來了,你再不提速,敵人就會追上來把你吃了。何梅,我相信你,你是最棒的,我看好你嗂,提速前進。”

嚴若飛把現代年輕人經常掛在嘴皮子上的‘我看好你嗂’,在這戰況緊急的時刻,他用在了何梅身上,他想用愛的力量,喚起何梅越來越疲勞麻木的神經。

何梅聽到嚴若飛對她喊出‘我相信你’、‘我看好你嗂’的話,那近乎於麻痺不想再主動的神經,突然一震,就像剛打了雞血,精神一抖,甩給嚴若飛一個甜蜜的笑,猛的加大油門衝了出去。

嚴若飛知道何梅已精疲力盡,就連他這個棒小夥,都有些吃不住。現在的他,哪怕沒有席夢思,能躺在老鄉硬邦邦的炕上,他也會在擦火點燈的瞬間睡過去。

敵人越追相距越近,守城指揮官指揮部下猛烈開火,機槍、三八大蓋兒一個勁兒的噴出火舌,多虧公路顛簸,打出的子彈不知飛向了哪裡,嚴若飛他們才能不加理會的前行。

何梅實在頂不住了,兩隻胳膊被顛簸不平的路面顛的已失去了知覺,手把著摩托的兩個羊角,隨時都會顛離開雙手,她咬著牙努力的睜大眼,儘量的不叫神經麻痺。

可就是這樣,油門在她的掌握下,時而加大往前猛地一衝,時而跟不上油摩托車突然減速。

跟在後面的嚴若飛看何梅的身子在不停地搖晃,他知道何梅已力不從心,必須停車。一旦一頭撞到路邊的溝裡或是撞到山坡上,就會發生不可預想的傷亡。

他們的延誤,被後面追擊的小鬼子很快趕了上來,子彈在身邊、頭上‘嗖嗖’劃過,境況非常危險。

嚴若飛加大油門和何梅的摩托車並行,他大聲地喊道:“何梅,你再堅持五分鐘,加大馬力衝出去,等把敵人甩的稍微遠一點,你就馬上停車,我做安排,聽到了沒有?”

何梅聽到嚴若飛的聲音,立馬來了精神,加足馬力超前衝去。

人就是這樣,當他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一旦受到心中非常在意的異性激勵,心底僅存的那一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