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安緩緩點了點頭,畢竟三千兵力確實擁有著足以扭轉整場戰事戰局走向的能力。

“可這樣一來,我軍四面夾擊的計劃可就要泡湯了……”謝安皺眉說道。

要知道按照本來的計劃,待枯羊像眼下這般被齊植栓死在周軍大營內時,唐皓、廖立、張棟、歐鵬四人就要原路返回,分別從東、西、南、北四個方向進入周軍營寨,直接將枯羊所有的去路與退路堵死。叫其退不得退、進不得進,四面夾攻,迫使枯羊以及其麾下殘存的一萬七八千兵力投降。這,才是謝安真正的目的。

然而眼下廖立卻率領著本該回援大營的五千兵力追趕太平軍將領衛莊而去,致使回援周營的大軍從兩萬人一下子銳減至一萬五千人。或許有人會覺得這一萬五千人亦足以決定這場戰事,但是要知道。這一萬五千人可是要分別從周營的四處空門進攻逼迫枯羊的,換而言之,別看整體的兵力數量頗為嚇人,但實際上,每個方向只有不到四千人罷了。

而枯羊呢,迄今為止仍然有一萬七千人上下,若他瞧準一個方向死命突圍,也並非無法突圍。而這時就需要像廖立、唐皓、歐鵬、張棟這樣的善戰之將來阻擋枯羊。尤其是廖立,在費國被臨時借調至八賢王李賢麾下趕赴廣陵的當下。廖立無可厚非成為這裡的冀州兵中最為勇猛的將軍。本來謝安還指望他給枯羊製造壓力呢,誰想到廖立這傢伙倒是好,放著首要之事不做,卻去追趕衛莊那個無足輕重之人。

好吧,其實衛莊也不算什麼無足輕重之人,好歹他也是太平軍第四代總帥伍衡麾下最為器重的五員心腹大將之一,地位好比梁丘皓統帥太平軍時的六神將,只不過在謝安眼裡。十個衛莊也抵不過小舅子枯羊更為重要。

“要不勻一勻?——派人叫唐皓、歐鵬、張棟三位將軍各自撥出千把人來,匯合一處。再叫成央或者王淮去指揮這軍兵力,代替廖立將軍死守一門、困死小舅爺?”苟貢試探性地出計道。

謝安聞言搖了搖頭,皺眉說道,“雖說枯羊眼下仍不甘於承認再敗一場,但若是待唐皓等人趕到,見大勢已去的他。必定會選擇就此退兵……五千人守一處營門本來兵力就頗為吃緊,更何況三、四千人?別忘了營內牛渚太平軍士卒還有一萬七千人眾!——再者,似你這般抽調兵力太費時辰,眼下最主要的就是在枯羊反應過來之前,叫唐皓等人分別堵死大營四門。否則,一旦枯羊察覺到不對勁,果然退兵,我軍這些日子的辛苦籌劃、準備,可就打了水漂了!”

“這倒也是……”苟貢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畢竟唐皓等人撥出兵力給成央叫他代替廖立守一處營門,最起碼也要將近一刻時辰,而這一刻時辰,足以枯羊逃出這周軍大營。而一旦叫枯羊逃出周軍營寨,到時候謝安還想著困擒枯羊,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樣吧!”思忖了片刻,謝安吩咐那幾名哨衛道,“你等即刻派人去通知唐皓等人,唐皓與歐鵬按照最初的計劃那樣,分別守住西營與北營,而張棟則由原先的東營代替廖立改守南營,不得有誤!”

“是!”幾名哨衛抱拳領命而去。

望著那些哨衛奔跑離去的背影,苟貢疑惑問道,“大人不準備守東營了麼?——莫非這是圍三厥一之計?”

“什麼圍三厥一之計,只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本府雖不守東營,但枯羊也休想從東營逃走,除非他有本事擊敗齊植!”謝安略帶幾分苦笑地說道。

“原來如此!”苟貢聞言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附和說道,“確實!中軍有齊植在,小舅爺難得寸進。既無法攻破中軍,小舅爺自然也無法從這大營中央向東營逃遁,因此,派不派兵守東營也不大緊要。”

“大人英明!”

而與此同時,枯羊依然還在與原太平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