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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至今為止,謝安依然對呂帆報以極深的成見,而撇開當初那件事不談,無論是南國公呂崧也好。世子呂帆也罷,都是謝安所見過的人,極具君子素養的人,雖說身份顯赫,卻沒有絲毫的倨傲之氣。
然而這樣的人,下場卻是何等悽慘,世子呂帆率軍攻函谷關。被一名叛將斬殺,他那年高半百的老父親自披甲上陣,卻又落地那般田地,雙手手筋俱被挑斷,可憐三十前年功勳赫赫的老將。從此淪為廢人,再也無法手握兵器,像一般遲暮老人無異,對於一位將領而言,這是何等的屈辱?
也難怪南軍上下氣憤填膺,欲奪虎符,欲奪兵權,強攻函谷關。
想到這裡,謝安微微嘆了口氣,轉頭望向林震,沉聲說道,“林將軍,便從你開始吧!——南軍死守此地,多次與函谷關叛軍交手,想必瞭解叛軍的戰力吧?”
話音落下,其餘諸將面帶驚愕,更別說身為當事人的林震。
深深望了一眼謝安,林震沉聲說道,“我南軍首輪失利,皆因世子……皆因世子被害,友軍倉皇逃離,非我南軍作戰不利之過,至於前幾日失利,只因我軍兵力不足……倘若謝大人信得過林某,將虎符交付,林震就算粉身碎骨,也勢必能攻克函谷關,殺那賊子,替世子報仇雪恨,替老公爺報仇雪恨!”
儘管他說得慷慨激昂,可他的話,卻叫帳內諸將皺眉不已,就連李壽,亦不禁有些不悅。
事到如今,還想著奪大軍兵權?
這時,蘇信冷笑一聲,冷冷說道,“林將軍的意思是,首輪西征失利,其罪皆在我等咯?”
“難道不是麼?”林震聞言面色一沉,望著蘇信冷哼說道,“若不是你等見戰況不利,倉皇而逃,我南軍豈會深陷重圍?——你小小一個五品參將,有何資格對林某大呼小叫?”
蘇信心中大怒,反唇譏笑道,“林將軍所言極是,不過,我蘇信是靠著軍功一步一步爬到這五品參將的位置,而有些人,卻仗著南軍的威勢,高居從三品副將……”
“咳!”李景咳嗽一聲,淡淡說道,“蘇將軍,少說兩句吧,人家可是冀京四鎮之一,瞧不起我等三流兵馬,實屬正常……只不過,就算是南軍,倘若推卸責任,這便有些不妥了吧?對吧?林將軍?”
顯然,李景因為林震將首次西征失利的罪過都怪在西征軍頭上,這令李景著實有些惱怒。
“你這話什麼意思?”林震皺眉說道。
“什麼意思?”李景冷笑一聲,譏諷說道,“當時我李景亦在與函谷關叛軍殊死廝殺,卻忽聽,我軍主帥被殺……真是荒謬!我西征周軍尚未露絲毫潰敗之勢,反而中陣被敵軍攻破,林將軍,你倒是說說,到底是你南軍拖累了我西征軍,還是我西征軍拖累了你南軍!——說得不夠清楚麼?那李某就直截了當地說了吧,若不是你家世子武藝不精,卻非要與敵軍猛將廝殺,那次戰役豈會敗北?”
“你說什麼?!”林震勃然大怒,連帶著樂俊、衛雲等南軍將領亦是滿臉怒色。
“難道不是麼?”蘇信冷笑一聲,沉聲說道,“別以為只有你南軍一部被丟下。我等當時皆在前線,哪個不是奮力廝殺,浴血殺出一條血路?要怪,就怪你南軍那一層烏龜殼太過於沉重……啊,是捨不得丟掉吧?畢竟若是沒有那一層烏龜殼,你南軍也不過是一支三流軍隊!”
“蘇信匹夫。你安然如此辱罵我南軍!”隨著林震一聲怒罵,南軍將領皆站了起來,反觀西征一軍,亦是起身相對。
就在這時,忽聽帳內傳來一聲沉喝。
“都給我閉嘴!”
諸將轉過頭來。有些意外地望著滿臉怒容的謝安。
不得不說,謝安此刻的心情,實在是非常糟糕,好不容易將方才的對峙揭過,結果這幫人又跳出來,將矛盾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