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離、許傑二人點了點頭,推門走出了屋外。

而趁此機會,金鈴兒繼續閉目養神,畢竟昨夜那一戰,最後幾乎是她一人斷後,阻擋衛尉寺巡防司那源源不斷的援兵。無論是精力還是體力,都損耗地極為嚴重,以至於不知不覺間,她竟打起了盹。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鈴兒忽聽砰地一聲,當她下意識睜開眼睛時。卻見許傑一臉驚色地奔入屋內,急切說道,“大姐,不好了,出事了,蕭離被抓了!”

金鈴兒聞言面色一驚,坐起身來,見許傑一副氣喘吁吁的模樣,抬手喝道。“莫要著急,細細述說!——究竟怎麼回事?”

許傑聞言臉上露出幾分苦笑,澀聲說道,“小弟二人本來混在圍觀百姓之中,冷管觀瞧,看看那些人將我等弟兄屍體運往何處,忽然見有兩員朝中大臣在那議論,由於隔得遠。不曾聽清那二人究竟在說什麼,是故。蕭離便撥開人群,向那兩員大官靠近,想偷聽他二人說些什麼……卻不知怎麼就露出了馬腳,那兩員大官身旁有一人端地厲害,當時蕭離轉身便逃,卻見那人從地上拾起一枚石子。隨手一甩,便打中了蕭離腰間傷口,蕭離摔倒在地,被一干巡防司的衛兵抓獲……”

金鈴兒聞言又急又氣,滿臉慍怒地一拍椅子扶手。恨聲罵道,“老孃不是叫你二人小心為上,休要太過於靠近官兵麼?”

許傑低了低頭,不敢說話。

見此,金鈴兒站了起身,一臉焦急之色在屋內踱了幾步,沉聲問道,“許傑,蕭離被抓到何處去了?”

“好似是衛尉寺巡防司……”許傑擦拭著額頭的冷汗說道。

“衛尉寺巡防司……”金鈴兒喃喃自語一句,心中大為著急。

也難怪,要知道昨夜衛尉寺巡防司失去了上百名衛兵,如今蕭離落入這幫人手中,不難猜測會受到這等的殘酷待遇。

忽然,金鈴兒心中一動,轉頭望向許傑,沉聲問道,“你方才口中的那兩員大官,你可知是何人?”

“此事小弟已打探清楚,”許傑點了點頭,說道,“年長的那個,乃是衛尉寺卿荀正,年幼的那個,乃大獄寺少卿,叫做謝安……”

是那小賊?

“……”金鈴兒眼中不禁露出幾分喜色,心中焦躁的情緒,漸漸退了下去。

見此金鈴兒沒有任何表示,許傑著急說道,“大姐,那些人已從蕭離身上搜出了我危樓的標識牌,若不及早救他,恐怕……”

“你說……蕭離的身份已暴露了,是麼?”

“正是!”

“呵!”在許傑以及屋內眾人驚愕莫名的目光注視下,金鈴兒緩緩坐回椅子上,心平氣和地說道,“倘若真是這樣的話,儘管蕭離少不得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但卻不會有性命之危……他,定會暗中庇護蕭離那混小子的!”

“咦?”屋內眾人一臉詫異地望著金鈴兒,不理解她話中含義。

也難怪,畢竟知曉的金鈴兒與謝安曖昧關係的一干危樓刺客,不是返回了金陵,便是在冀京東側百里處建造村落,不知其中具體。

“好了,總之,蕭離那混小子的性命,自有人替老孃護著,眼下當務之急,是如何應付之後巡防司衛兵挨家挨戶地搜捕……”

聽聞金鈴兒此言,一名危樓刺客猶豫說道,“大姐,小弟覺得應當與太子李煒取得聯絡,他乃當朝太子,權勢滔天,只要他開口,撤走街上的衛兵,恐怕是易如反掌……”

話音剛落,許傑壓低聲音說道,“大姐,小弟總覺得,那李煒是在借東嶺刺客之手,逼大姐就範……”

“什麼意思?”

“大姐,你想啊……數月前那李煒請大姐殺李壽與謝安,然而大姐卻不知為何,中途收手,此後也不與李煒聯絡……小弟猜測,李煒之所以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