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愛妻梁丘舞所遞來的半杯'虎涎酒',謝安仰著頭靠在木桶的一邊,一面沉醉在藥酒那極為明顯的藥效之中,一面享受著懷中美人替他捏著肩膀的香豔服務。

“這才叫生活啊……”忍不住偷眼偷窺懷中美人那肚兜之下的香豔,謝安發自內心地抒發自己的感慨。

可能是注意到了謝安偷偷張望的目光,梁丘舞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嚇地謝安趕緊閉上眼睛,繼而,梁丘舞望著夫婿的臉龐,猶豫問道,“對了,安,李賢殿下那件事……”

“舞兒,眼下提這個,不覺得掃興麼?”隨手接過樑丘舞遞過來的熱毛巾,謝安將它遮蓋在臉上,一面感受著毛巾中所傳來的陣陣熱力與他體內的陣陣暖流遙相呼應般的美好感觸,一面平淡地表達著自己對於梁丘舞提及這件事的看法。

“話雖如此,可為妻以為,夫君最好還是提前考慮一下……要不,叫湘雨想個法子?”

“……”謝安聞言伸手摘下了臉上的熱毛巾,望了一眼梁丘舞,繼而搖頭說道,“這件事,別讓湘雨插手……如果可以的話,為夫並不打算叫她插手這件事……”

“為何?”梁丘舞疑惑問道,在她看來,李賢才高八斗、胸藏萬卷,並非尋常人能夠對付,想來也只有長孫湘雨是最佳人選,畢竟這個女人擁有著比擬李賢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智慧。

“我不想她為難……李賢是她多年發小,如今叫她不顧當年的情義,反過來算計李賢……”伸手撫摸著梁丘舞的秀髮,謝安一反常態、一本正經地說道,“儘管湘雨肯定會幫我與李壽對付李賢,但我不想這樣……無論是舞兒還是湘雨,為夫絕不會讓你們去做會讓你們感到為難的事!”

“安……”聽聞此言,梁丘舞不禁大受感動,不由自主地依靠在謝安身上,柔柔說道。“是為妻失卻計較了……那夫君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和李壽組隊,好好跟李賢那小子正面較量一下唄!”又恢復了平日裡不正經模樣的謝安吹著口哨哂笑說道,“為夫連前太子李煒都不怕,會怕李賢那小子?”

“安,你好似信心十足的樣子……”

“信心十足麼?”謝安苦笑一聲,搖頭說道。“事實上,我是絲毫把握也無啊,你也知道,李賢與前太子李煒想比較,無論是計謀還是智慧,那可是隻高不低,面對這樣的對手,哪有什麼十足的信心?見招拆招唄!——不過最麻煩的是,李賢那小子與李煒不同。他並沒有太強烈的、要當皇帝的心思,比起當皇帝,那小子更多的是思考著如何強盛我大周,因此,他並不能說是完全的敵人,頂多只是意見不合的政敵罷了……至少在眼前,我等與李賢間還有不少共同意圖可言!——如此一來,要把握好尺度。既不能太委屈自己,也不能太逼迫於李賢。將那位憂國憂民的皇子殿下徹底逼到對立面,甚至將其逼到萬劫不復,這才是最麻煩的……總之,這件事還是要看李壽自己,什麼時候李壽有本事得到了李賢的認可,那什麼時候。李賢也不再是我等的政敵了……”

“安,聽你的意思,你似乎並不主張相助陛下……”

“唔,不出意外……能不幫就不幫吧,”嬉笑著聳了聳肩。謝安徐徐收斂臉上的笑容,正色說道,“總歸,李壽乃大周天子,有些事,只能由他獨自一人邁過去,否則,他永遠無法成為明君,也無法叫天下人信服……”說到這裡,謝安見梁丘舞驚訝地望著自己,嘿嘿一笑,說道,“其實這是胤公說的……”

“你呀!”梁丘舞沒好氣地搖了搖頭,伸出玉指在謝安胸膛一點。

“不過嘛……”輕輕握住愛妻的小手揉捏著,謝安雙眉微微一皺,壓低聲音說道,“但如果李賢手底下的人做得太過分了,本府也不介意敲山震虎,提醒了一下李賢……”

深情地望著身旁的夫婿,梁丘舞眼中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