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後,還是將其放到了隨身攜帶的首飾盒中。

唉,可憐自己待會或許還要被那個小丫頭再一次指著鼻子罵狐狸精……

無奈地嘆了口氣,秦可兒忽然表情一愣。

等等……

那謝安方才來,應該是為了自己這封信而來,換句話說,他本來多半沒打算讓自己跟著他一同到街上去玩耍的……

'……待會哥要帶我去街上玩,卻沒說要帶你去,哼哼!'

回想起那個小丫頭方才在她跟前炫耀的得意模樣,秦可兒眼眸中閃過幾分異色。

當時秦可兒只顧著暗中嘀咕,笑話這個腦袋少根筋的小丫頭至今還沒弄清楚那謝安究竟是算她哥哥還是算她丈夫,如今細細一想,秦可兒感覺有點不對勁。

這麼說,那謝安是在看了自己那封信後,才改變主意打算將自己一同帶去……

是打算支開自己麼?

呵!

秦可兒嘴角揚起幾分笑意,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銅鏡抹著胭脂。

不過,他究竟要做什麼呢?

想了想,秦可兒取出一袋香粉來,捧在手心,輕輕吹落在屋內光潔的地板上……(未完待續……)

第二十七章 博弈

金陵某偏僻街頭的酒館,在二樓的雅間視窗,謝安端著酒盞,淡笑著望向窗外對過那一大排房屋。

與尋常百姓所居住的屋子一同,那一排房屋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分間,三面圍牆一面門,屋內偌大的佔地上鋪滿了涼蓆與被褥,不時有一些身份各異的人出入其中。

坐在屋外長凳上不時嘆息,那是背井離鄉而等待著工頭僱用的他鄉百姓;手捧書卷在樹蔭下、亦或是在門庭處搖頭晃腦誦讀詩經的,那是落魄無路的學子書生;有三五成群在街上嬉戲,時而在大人們喝斥中扮鬼臉吐舌頭的失卻親人的孤兒們;亦有老無所依、拄著柺杖在門口石頭上歇息,繼而從義舍中的人員手中遞過米粥等餬口食物的老人、

金氏義舍,金陵城內最為人所稱道的地方,只要是金陵人,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地方。

這些都是自己的錢吶……

端著酒盞,謝安暗自嘆了口氣。

要知道在冀京就任刑部尚書的三年中,逢年過節謝安著實收了不少冀京富豪、朝中同僚或者地方下屬私下送來的金銀財寶,尤其是像金鈴兒誕女這種謝家的大喜事,前往他謝家送賀禮的人那可是百萬兩百萬兩的送,撇開微不足道的幾十桌上好酒菜的開銷,謝府每回淨賺數千萬兩,只可惜這些鉅額的賀禮,絕大部分都被梁丘舞、長孫湘雨、金鈴兒三女分颳了,哪怕是零頭,也成為了真正當家的伊伊維持府邸的開銷,說實話,那些年,除了某些官員私下送給謝安的孝敬銀子外。謝安還真沒見過多少銀子。

梁丘舞無疑是為了東軍與南軍的軍餉考慮,本來嘛,這位上將軍只需要顧及自己手底下那兩萬東軍將士的軍餉就好,只不過後來,呂公在卸下軍職後將南軍也託付給了謝安,這就使得梁丘舞肩上的擔子變得更加沉重。想想也是,謝安哪裡是善於訓練士卒、籌備軍用物資的人,別說他根本不懂,就算懂,似這等麻煩的事,他多半也是能推就推。

而長孫湘雨顯然沒有梁丘舞這般高尚的品性,這個女人在自己夫婿謝安手中收刮銀子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維持自己優越的生活條件,凡是冀京城內出現的奢華首飾、服飾,她肯定會準備一件就是了。當然了。對於梁丘舞、金鈴兒、伊伊這三位同室姐妹,她也不會虧待,每每倒也惦記著她們,可別以為是這個女人發了善心,她只不過是不想丟了自己的顏面,畢竟眾女都是謝安的妻室,倘若梁丘舞、金鈴兒、伊伊三女因為裝束穿戴問題被冀京城內的世家千金或者名門貴婦暗下恥笑,她的臉又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