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差別啊……”

徐樂聞言皺了皺眉。轉過身來,雙手抓起衛縐的衣襟,竟將他拎了起來,狠聲罵道,“衛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小子。別以為你是那什麼'六神將',就能在我等面前出言放肆!”

“徐樂將軍果然是氣勢不凡吶,只不過,這等迫人的氣勢卻用來針對衛某,這樣好嗎?——不是應該去針對營外的周軍麼?還是說。徐樂將軍只是無端向衛某發洩心中憋屈呢?”面對著徐樂滿臉兇狠的表情,衛縐神色自若,彷彿被羞辱的並非是他,雙目微微一眯,臉上依舊是笑意連連。

“你說什麼?”徐樂眼中怒火更甚,而就在這時,卻見楊峪沉聲喝道,“徐樂!你做什麼?放手!”

“……”徐樂面上怒色一僵,怏怏地放開了放手。

見此,楊峪狠狠瞪了一眼這個莽夫,繼而皺眉望向衛縐,似乎想詢問他說那句話的原因,只不過眼神很是凌厲。他彷彿是在警告衛縐,警告這位六神將最好能說出什麼令他信服的理由,而不是故意去挑撥徐樂的怒火。

或許是注意到了楊峪那近乎質問的詢問目光,衛縐淡淡一笑,毫不在意地整理了一下被徐樂抓地皺起的衣服,平聲靜氣地說道,“楊統領莫要這般看著末將,末將可沒有要挑起徐樂將軍怒火、故意製造軍中不合的意思,是徐樂將軍自己會錯了意罷了!”

徐樂聞言更是大怒,虎目瞪著衛縐,怒聲罵道,“小子,你……”

“你給我閉嘴!”一聲重喝令徐樂不敢搭話,楊峪轉頭望向衛縐,降低了幾分語調,沉聲說道,“'天璣神將',說說你的看法!”

“呵呵,”衛縐淡淡一笑,繼而故意環視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說道,“自三日前最後一敗,我軍已有三日不曾出營應戰,衛某隻是想提醒一下公主與諸位將軍,軍中將士計程車氣已跌到低谷,再這樣下去,我軍恐怕會不戰而潰……”

楊峪聞言轉頭瞧了一眼四周,果然見軍中士卒一個個低著,愁雲慘淡,哪裡還有戰意。

歉意地望了一眼衛縐,楊峪低聲詢問道,“天璣神將的意思是……”

“應戰!”

“……”楊峪張了張嘴,轉頭望向劉晴,卻見劉晴滿臉苦澀表情,輕咬嘴唇為難說道,“應戰……麼?說實話,我實在沒有半分把握……”

“並非是有沒有把握,有沒有信心的問題。”搖頭打斷了劉晴的話,衛縐沉聲說道,“哪怕是明知會輸,公主殿下也絕不可在此時退縮,我軍已遭五敗。再敗一仗又能如何?——反過來說,倘若公主殿下放棄與周軍正面交鋒,軍中士卒會如何認為?”

“……”劉晴啞口無言。

門樓之上,呈現一片詭異的寂靜。

良久,楊峪點頭說道,“'天璣神將'所言極是。主公殿下絕不可在此時放棄與周軍正面交鋒,否則,這遠比戰敗更叫麾下將士心寒……一支軍隊中,倘若士卒誤以為主帥都失去了信心,這仗也就不用再打下去了!——我軍已避戰三日,今日縱然明知會輸,亦不得不戰!”

“不得不戰……麼?”劉晴滿臉苦澀地笑了笑,沒有了回應。

楊峪輕嘆一口氣,朝著衛縐聳了聳肩。做出一番無可奈何的舉動。

想來,他是為衛縐方才提出這番重要的建議而隱晦地表達自己的善意吧。

可惜他並不知曉,衛縐提出的建議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什麼'明知會輸亦不得不戰',那不過是衛縐胡謅的話罷了,他說到底也是長孫湘雨看中的棋子,哪裡會看不出,謝安遲遲不攻太平軍的大營,那是忌憚著這支人數尚有四萬之眾的太平賊軍。依然有著臨死前反撲的力量。

為此,謝安逐步削弱著太平軍的兵力。一旦太平軍的兵力減低到一定程度,那麼迎來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