縮回。就算做好血肉模糊的心理準備也很難擠出縫隙。

「用那個。」覺指著掉在屍體旁的長槍。手臂勉強可穿過刺蔓的空隙,覺將揹包裡的東西全倒出來,握住肩帶一端,對準長槍扔出揹包。最初怎麼扔都勾不到長槍,多丟幾次,總算用揹包勾到槍柄拉近這裡。

「換我來。」

覺的手臂被刺蔓刺傷了,我想接手,但覺搖搖頭,不斷嘗試。

「成功了!」

好不容易弄到長槍,覺的手臂已經千瘡百孔,染得一片血紅。覺立刻模仿化鼠將我們關入鳥籠時的動作想用槍柄頂開刺蔓,但光靠一支長槍無法開啟,至少兩支交叉才做得到。

「沒辦法,用切的吧。」

覺試著切斷刺蔓,沒料到哨兵的長槍尖頭是石器。球果隊長的長槍明明是金屬製的。

「再不快點要被發現了啊。」我緊張得忍不住動怒。

「一下就好了。」

覺一句抱怨都沒說,拚命切著刺蔓。他拚命的樣子很難讓人聯想到平日只會吹牛、酸人,稍微被念兩句就燒起火來反駁的他,我訝異不已。

幸好這柄槍尖不知道是用黑曜岩還是什麼石頭做的,出奇銳利,覺花兩、三分鐘便切開刺蔓,他想不能再多花時間了,直接用槍柄撥開刺蔓往外推出。

「快,從這裡出去!」

切開一條刺蔓後的空隙勉強可讓我透過,我立刻爬出去。覺將揹包從牢房遞出來,然後自己鑽出來。用槍柄將刺蔓往鳥籠推並不容易,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