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懷玉武功雖高,但是比起大慧法王來還是差得太遠。兩掌相交,蕭懷玉藉著掌力一翻身躍開,沉著臉冷冷定著大慧法王:“大慧法王,你這是什麼意思?契丹和師父對你可不薄,你不幫我們也就罷了,為何還幫著李風雲對付我們?”

“阿彌陀佛!”大慧法王收回手掌,合十道,“蕭將軍誤會了,老衲豈有對付蕭大人之意。只是今天的太乙峰之會的主人是神醫虞不全與毒霸歐陽崢,有什麼事情不妨容後再說。蕭將軍若是與李將軍打起來,豈不是喧賓奪主?”

蕭懷玉不僅僅是契丹國師蕭齊瑞的弟子,也是契丹最精銳的皮室軍中的一名將軍,麾下有一萬御林軍,專們負責護衛耶律德光的安全,所以大慧法王才會稱他為將軍。

當初在陽城之戰中,李風雲所遇到的那一萬鐵騎就正是蕭懷玉的部下,只是當時蕭懷玉正有要事在身,並不在軍中。

蕭懷玉自知論武功不是大慧法王的對手,狠狠地瞪了李風雲一眼,對大慧法王道:“好,法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給你這個面子。不過,稍後我要找李風雲算帳,還希望法王莫要從中阻攔。”他這是要逼大慧法王表態。

大慧法王望了李風雲一眼,口稱佛號:“蕭將軍要出手,老衲自然不好阻攔,不過,冤家宜解不宜結,愛恨嗔痴,無非是夢幻一場,爭來爭去也不過是為了一具臭皮囊,又是何苦來哉?”

蕭懷玉搖搖頭,道:“法王是方外之人,自然是能看得穿,也看得透,我蕭懷玉卻沒那等本事,還拋不開這世間的是非恩怨。大丈夫為人在世,講究的不就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麼?李風雲殺死我師弟,又在玉皇頂羞辱於我,我又怎能與他善罷甘休?”

大慧法王長嘆一聲,心知說服不了蕭懷玉,又回頭對李風雲道:“李將軍,得饒人處且饒人方是大慈悲,錙銖必較終究難解其中恩怨。”

李風雲哈哈大笑:“什麼得饒人處且饒人?法王莫非是要勸我以德報怨?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老子不信那套,這世上,拳頭便是最大的道理,伸出腦袋給別人砍的事情,我做不來。

我只曉得,別人若是咬我一口,我就要咬他兩口,我就是要讓人知道,張開狗嘴之前,先要想清楚有沒有那本事。”

大慧法王無奈,只好退到一邊,撥弄著念珠,嘴巴里嘰裡咕嚕,不知在唸哪門子的經文。

歐陽崢冷眼看著虞不全,道:“虞不全,你偽青囊門騙我奇毒門騙得好狠。”

虞不全搖頭道:“當初青囊書的確被人搶走,只是後來幸運得到李蒼穹李大俠的相助,將青囊書奪了回來,並不算在騙你奇毒門。難道你連武聖李滄穹李大俠的話都不相信?”

歐陽崢冷笑數聲,道:“武聖李蒼穹已經多年未履足江湖了,你怎麼說都成。可是無論怎樣數,都改變不了你偽青囊門竊取青囊書二十多年的事實。今天,論情論理,你也該將青囊書交給我奇毒門保管了吧!”

虞不全怒道:“哪有這樣的道理?當年你奇毒門不顧信義,半路襲擊我師父白祥英,最後我師父之死也是因為這件事,你說,這件事又該如何算?”

“我奇毒門幾時襲擊過你師父?”歐陽崢喝道,“你莫要血口噴人!我奇毒門若要殺你師父,你師父又豈會有活路?”

“你敢發下毒誓說你們奇毒門沒動過心這心思?”虞不全橫眉立目,指著歐陽崢的鼻子喝道。

歐陽崢冷哼一聲,怒聲道:“你當我奇毒門是什麼?你說發毒誓便發毒誓?我歐陽崢說沒有就沒有。

你還當你們偽青囊門是當年高高在上的青囊宗麼?笑話,一群爭名奪利之徒,早就失去了傳承青囊書的資格,我奇毒門才是真正青囊宗的傳承。”

“只會投毒殺人的傳承麼?”虞不全反唇相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