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三文魚配雞油菇,然後又點了一份甜點就作罷。林克點了一個龍蝦刺身、一個炒飯和一個羅宋湯,又專門給自己點了一份黑椒牛排。

最後他笑著對黛安說:“我現在還覺得血液沸騰,也許我該喝點酒壓一下。你喜歡喝什麼?”

黛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如果你打算讓血液沸騰地噴出來,我沒有意見!”她又想了一下問。“有藍冰王嗎?也許我也可以喝一點。”

服務生看了一下林克,看到他點頭,馬上說:“有的。”

藍冰王是德國產的冰酒,是一種就酒精度很低的酒。

林克眨了一下眼,說:“藍冰王確實非常不錯。但也許我們還可以喝點別的。”

“我覺得只有冰酒才能壓制你沸騰的血脈。”黛安咯咯笑著說。

林克只好揮手讓服務員下去。

服務員很識相地離開了包間,在上菜之前他是不會再進來了的。

這是林克第一次見到黛安笑的那麼肆意、那麼自在。他趁機說:“我發現你似乎對特技飛行非常著迷。不過你的飛行也非常迷人,就和你一樣。”

黛安對他的恭維,回了一個“媚眼”,說:“是的,我確實對特技飛行很著迷。”她回憶了一下,笑著說。“我媽媽總是說我繼承了我外曾祖父的基因,所以才對飛行那麼痴迷。”

林克看她似乎願意對這話題深入交談,介面問:“那為什麼你不參加空軍或者成為一個航班機司?那樣應該比你現在的工作更讓你滿足。”

“我有一點散光,雖然佩戴了隱形眼鏡可以讓我的視力變得和正常人一樣,但是那讓我無法擔任飛行的工作。

林克驚呼說:“我的天啊。你的意思是說,我之前十幾個小時的夜間飛行,其實是在一個瘋狂的教官指導下完成的?”

散光和近視不同。散光對光線的敏感度會降低。如果散光度數不高還好,在白天眯著眼睛收縮瞳孔大概也能正常生活。但是在晚上,燈光會給人一種刺眼的感覺。

“嘿,學員。我只要戴上隱形眼鏡就能和正常人一樣飛行。”

“是的,我知道。所以我活下來了。”林克哈哈笑著說。

他對她這話還是相信的,雖然戴著隱形眼睛飛行確實有風險,但現在他們不都沒事嗎?

不過他還是勸說:“我覺得,你還是辭去飛行俱樂部的工作比較好。一旦你戴眼鏡的事實被其他人發現,你會陷入麻煩的。”

“所以我辭去這份工作了。今天我就是去辭職的。正好聽說你要接收飛機,就去機場看看。”她笑著說。“只是今天上天飛一趟卻是計劃之外。”

林克現在也有點後怕。今天他的膽子也太大了點。要知道,只要一個不慎,兩架飛機就可能想相撞。不過他也是覺得自己的運氣足夠好,就算飛機失事也未必會死,膽子才大了不少。只是,現在想來,一旦發生意外,他也許可以活著,但是黛安卻有可能香消玉殞。

“我還是建議你放棄特技飛行的想法。那太危險!”

“那你今天不是玩的很高興嗎?”

林克聳肩說:“那就像是k了藥一樣。但藥效過了之後就會知道那不好。”

“但過後還是忍不住繼續k。不是嗎?”黛安很贊同他的說法。她好像是陷入了回憶。“我五歲那年,聽我外祖母說了我外曾祖父的故事。他的名字叫埃裡希阿爾弗雷德哈特曼,是德國二戰時的超級王牌飛行員。是世界上擊落敵機數量最多記錄保持者,他出動一千四百多次,擊落三百五十二架戰機。而他的僚機從未被擊落過。”

林克想了一下,對她說的人沒有印象。

黛安知道美國人對其他國家很多人和事,都持有不屑一顧的態度。美國的媒體寧願報道警察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