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動,眾人的眼睛漸漸看不過來了,竟然都有些暈暈乎乎的感覺。舞姬突然來到龍焰身前,飛舞的裙襬帶起了龍焰的頭髮,她猛地跪倒在龍焰身前,手中赫然多了一柄金黃色的匕首。

龍焰大驚失色,但還是沒有亂掉陣腳,越過席案,抓住那舞姬握著匕首的手,用力一捏,那舞姬痛呼一聲,匕首也掉在了地上,樂聲頓時止住,一絲殺機隱隱浮現。

邇雅滿臉詫異,道:“怎麼了?這可是你們樓蘭的舞蹈,你不喜歡嗎?”

龍焰牽著那舞姬走到殿中央,道:“這個時候還要偽裝下去嗎?我好心保你大宛周全,你卻在這個時候派刺客殺我,未免太心急了吧,白南臻現在還沒走,你就不怕嗎?還埋伏了多少人,都讓他們出來吧!”

長劍一抖,眾人不禁心頭一緊,被他們的威勢所懾服。

許久,沒有人出來,邇雅卻忽然大笑起來,笑的龍焰滿腦子疑問。

水修明走到龍焰身前,小聲道:“這是樓蘭民間的歌舞,剛才這舞姬所表演的是自殺殉情的一段,那匕首隻是道具,傷不得人的。”

那舞姬也滿臉委屈地掙扎著,龍焰急忙鬆開手,滿臉尷尬。

邇雅笑笑,揮手示意眾人退下,殿內的氣氛又緩和了下來。

龍焰看著那舞姬遠去的背影,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這個女子,我要了。”

邇雅笑道:“能搶的時候你不搶,現在又來問我要,真讓我很是為難啊。”

龍焰知他心意,復又坐下,眾人繼續歡歌暢飲,直到午後時分才各自散去。

午後的太陽慢慢放下自己的威嚴,帶給整個大宛城陣陣暖意,戰爭的陰霾漸漸消散,這裡一如往日般繁華喧鬧,歌舞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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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龍焰所料,雖然答應撤軍,但是白南臻拖拖拉拉了幾天才真正動身,同時,樓蘭的軍隊也開始回撤。龍焰和水修明跟在隊伍的最後面,邇雅也跟出城來,送他們一程。

邇雅看著向東行進的浩浩蕩蕩的魏國軍隊,笑了笑道:“他們,走的不會這麼甘心吧,你猜那個將軍現在心裡想的是什麼?”

龍焰道:“他心裡想的東西,我也正在心裡盤算呢,倒是你,一定要有準備,免得被人反過來再咬一口。”

邇雅道:“這次我可不會再被人擒住咯!”

龍焰會意,笑道:“話雖然這樣說,還是小心為妙,這一戰,對你們計程車氣還是有所影響的。”

邇雅勒住馬,道:“我會的。只能送你們到這裡了,國中還有事情等我處理,以後有機會再敘吧。”

眾人相互示意告別,邇雅便要調轉馬頭,突然,他看見了同樣跟在軍隊中被龍焰要走的那個舞姬,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歪嘴角,邪笑兩聲,叫住龍焰,隔空扔來一個東西,道:“這個叫雪蓮的女子,你可不要虧待人家。”

龍焰伸手接住,問:“這個是什麼?”

邇雅隱起笑意,道:“這個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擱在別的地方不管用,但是在房間裡就很有用了,花了我不少功夫的,你可不要辜負了。”

龍焰見他眼神始終不離雪蓮,心中頓時明瞭,臉上不禁一紅,手中的東西,扔也不是,留也不是。

邇雅大笑幾聲,縱馬而還。

行了不遠,水修明突然問:“我們剛與大宛交了戰,此時便又如此友好,是不是太突然了?”

龍焰道:“我們與大宛本無甚仇怨,這次我們出兵也不過是逢場作戲,這次真正吃虧的還不是魏國。此次臨行之前,龍風便告誡於我,大宛是西域強國,不可隨便和他們交惡,而且你也看見了,從我們進入大宛國境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