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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法寶劍再鬥敵(下)
趙全保笑道:“這些閒話咱們且不提了,屬下無能,未能探究得妖怪行蹤,卻不知副統領這邊進展何如?”餘慶善聽了,胸中很有些不悅,心中暗道:“我青面獸問你話,難不成都是閒話?你終究是睥睨自傲,根本不將老子我瞧在眼裡,是不是?”臉皮抽搐幾下,嘿嘿一笑,不過皮笑肉不笑的,淡淡道:“我這裡——”本想說“我這裡也沒有什麼發現”,驀然腦中靈光一閃,暗忖果真如此回答,豈非更被這姓趙的小覷,還以為自己沒有真本領,不過依賴著八王爺的權勢空登高位而已,於是轉口道:“倒是略有些線索。”示意幾名隊卒領著麻子等官兵出去。趙全保低聲道:“副統領很是小心啊。”餘慶善愕然一怔,不解其意,不知對方是真心實意稱讚自己,抑或假意恭維,實則譏諷嘲弄,遂擺擺手,道:“不相干之人,聽了神魔鬼怪之話,多半會添油加醋,四處傳揚濫播,引起不必要之恐慌。”趙全保頷首道:“很是,很是,副統領考慮問題,確有周全縝密之處。”這一番話聽之,倒似不虛,餘慶善不由一陣歡喜。
餘慶善站起身來,在廳中來回踱了幾步,眉頭微蹙,低聲道:“依我看,這毛屠夫死得頗有些蹊蹺,只怕未必就是妖怪所害。”趙全保奇道:“如何見得?”餘慶善冷笑道:“天下的妖怪,有哪一個是害了人命不吃血肉的?倘若果真是什麼吃素的妖怪,多半欲修行長進,妄想他日一步登天、修成正果,從此位列仙班、高入神籍,豈會無故殺人,反折了自己的功德、平添一樁偌大的罪孽?再者,刁屠夫身旁的那幾個字,雖然字跡潦草,可是細細觀之,筆勁蒼遒,顯是氣力尚大。嘿嘿!一個臨死之人,氣若游絲,又被妖怪驚恐*,本該四肢酥軟無力,焉能有這般子氣力掂指磨磚?只怕——”趙全保一拍大腿,應聲道:“只怕是有人殺了刁屠夫,卻故意將罪名嫁禍於殭屍妖怪,這等栽贓陷害之計,陰險狡詐,副統領委實高見。”
穆雙飛躲在帷幕之後,不由微微詫異,心想這位餘慶善為人品性若似不怎樣,可是觀察細微,自有其一番獨到之處。斜眼瞥去,曹甲重恰好將目光投來,兩下會意,俱是一般的心思:“刁屠夫果然並非妖怪所害,只是這般分析縱然合理,畢竟還是少了些證據。”曹甲重雙手按住一個紙團,輕輕揉搓,夾在右手指尖處,透過帷幕貼牆之間的縫隙朝外面輕輕彈去,悄無聲息落於地面。餘慶善走了兩步,見著一張椅子腿下一個小紙團,急忙俯腰拾起,揭展開來,窺觀之下,臉色倏忽變化,登時驚喜交加,笑道:“趙舵主,你我運氣不錯,如今可撿得證據。聽聞那殭屍犬妖法力高強,兇悍迅猛,自然不屑於使用*毒物之流。”趙全保走過去,見他掌託來,驚道:“這是…這是枯萎的花瓣麼?”餘慶善笑道:“此花喚作‘兇魔之花’,處於雲南溫暖潮溼之地,豔麗雖極,卻是天下兇險惡毒之物。常人聞嗅花香,便易產生幻覺,神智紊亂、心思戕害被嚇死者不計其數。現下它早已枯萎,花香不存分毫,方捏來無事。可見兇手害人之後,驚慌意亂之下匆匆離遁,反貽下這般‘兇器’。”曹甲重微微莞爾,撫須不言,欲看餘慶善和趙全保二人後面怎樣斷案。
趙全保便問道關於兇嫌之人,餘慶善可胸中有數?鍾月敏暗道自然就是那毛屠夫了,說不得兩人便即因為生意之爭而起了端執,那毛屠夫陡顯殺意,便尋機害了刁屠夫,卻栽贓交貨於殭屍狼犬,心想:“毛屠夫和青龍崗素來勾連,受了他們習氣影響,縱然殺個把人,又有什麼忌憚的?”忽然臉色一紅:“其實青龍崗諸人並不壞,我們逃走之前,黃老姐和黃東平姊弟對我們還不是很好麼?我這般忖測,倒好象在詆譭他們了。”隱約有些羞愧。餘慶善道:“我看那毛屠夫就大有嫌疑,十有*便是兇手。適才我說了,刁屠夫並非為什麼妖怪戕害,毛屠夫卻口口聲聲說道他撞見了兇妖,被一口黑氣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