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錯了船!”

髒三嘆道:“跟錯了人!”

院外有人蒼聲嘆道:“這也能算是一間鏢局?”

劍大麻子知道,大門門楣上的那塊牌匾久經蟲吃鼠咬,早已不堪入目。

破七知道,牌匾上的“安遠鏢局”四個字寫得張牙舞爪,一樣不堪入目。

但這不能怪他,雖然那四個字是他想出來的,取得是平安長遠之意,可卻是髒三硬逼著他寫上去的。

髒三知道,牌匾再破也還存在,可大門卻已經不復存在了。

因為她剛剛聽到一聲嘭響,所以猜想鏢局的半扇大門一定安安穩穩的躺在了地上。

還有半扇大門,

卻是早已經在月前便被王員外先行推掉了。

髒三道:“大門掉了。”

劍大麻子笑了,“生意來了!”

破七道:“不錯!大門掉了便一定有生意上門。”

有王員外作為先例。

“有人嗎?”來人問著。

劍大麻子剛想回答“有”,但話還未出口,來人已經到了廳門前,嘭嘭兩聲,廳門的兩扇門板也躺在了地面上。

劍大麻子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是來找鏢師的,還是來找茬的?”

破七嘬著雞骨,“我看他是專拆人家門板的!”

髒三抱著酒罈,捧著笑容,問:“老人家,有什麼鏢要保?”

來人是位老頭,一身素白。

不僅是衣衫,或許是年歲大了,就連頭髮與鬍鬚也都是雪白。

破七吐去了嘴裡的雞骨,道:“我說他怎麼這麼大火氣,原來是家裡死了人!”

長衫破,可他的嘴更破。

老頭並未與他一般見識,只是道:“有鏢,你們接不接?”

“接。”劍大麻子與髒三同聲應了下來。

“不問問走的是什麼鏢?”

劍大麻子想也未想,“不用問,送上門的鏢我們都接。”

老頭點了點頭,“那就好!”由袖中取出一件東西,甩手丟來。

嗵的一聲,一塊黃燦燦的金錠子落在了劍大麻子的盤子裡,劍大麻子的眼珠子鼓了出來,險些也隨同這錠金子掉到盤子裡去。

他舔了舔嘴唇,問:“這金子要送到哪裡去?您準備出多少保銀?”

一錠黃金,足足有二十兩,可以摺合成一千兩銀子。

按規矩“安遠鏢局”可得五十兩銀子做保銀。

五十兩銀子,重新蓋一座“安遠鏢局”也綽綽有餘。

破七的眼睛也在這錠金子上,吶吶的問:“送去哪兒?交給誰?”

“送給我就行了。”

聲音怪怪的,是個女的。

是髒三在回話。

劍大麻子斥了一聲:“別鬧!”抬起頭來,卻是不見了那白衣老頭。

髒三笑道:“人家已經走了。”

“走了?”劍大麻子用手指撓了撓臉上的麻點兒,“沒有送貨地點,也沒有接貨人,我們接得算是哪門子鏢?”

髒三喝了一口酒,道:“金子在我們手裡,不安心的應該是他。”

破七捧著一根雞腿,點著頭道:“是!就是!”

劍大麻子卻不再吃菜,因為菜裡有一錠金子。

他把盤子端起來,對著這錠金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

清早!

劍大麻子似乎已經將那錠金子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照例把鏢局的青石地面擦掃一遍,而後去了後院,澆灌他的菜地。

後院左右兩側的廂房幾乎在同一時間開啟,髒三與破七站在了各自的房門前,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髒三又再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