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院。雖然人已離去,但崔煙兒的心緒卻始終未能平靜下來。於是,她徑直走向父親崔文遠的居所。

“嫣兒?”

崔文遠看到女兒前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再看女兒眼圈泛紅,似乎剛剛哭過,心中更是擔憂不已。

“嫣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崔文遠立刻放下手中的筆墨,快步走到崔嫣兒面前,關切地詢問起來。

與此同時,正在內室刺繡的岑夫人也聞聲趕來。

“爹爹,孃親,儲君想要加害李滄瀾!”崔嫣兒把事情原委告訴了父母。

在父母面前,崔嫣兒並未有任何保留。

“說的是太子殿下構陷李滄瀾之事?”

崔文遠反應迅速,立刻捕捉到了話題核心。

“爹爹,原來您早已知曉?”

聽到崔文遠的回答,崔嫣兒眼中閃爍著驚訝,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自然,此事昨晚我已經與你舅舅岑文字商議過了。”

崔文遠捋了捋頜下的長髯,悠悠地道。他的舅舅岑文字,在朝廷之中地位顯赫,長安城內的訊息無一遺漏,因此得知此事後,便立即與崔文遠進行了密談。

“爹爹,既然您都已經知道李滄瀾遭遇這般危機,竟然還不告訴我。”

崔嫣兒一聽,愈發感到不滿,眼圈泛紅,眼淚已在眶中打轉。

崔文遠頓時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嫣兒,爹爹也是昨晚才知道的訊息,哪有時間跟你細講啊!再說,李滄瀾並無大礙,反而揭露了太子殿下的詭計,並將其禁錮於太子東宮之內。”

在這場皇宮中的唇槍舌劍中,李滄瀾非但沒有落敗,反而穩穩壓制住太子一頭。

“哼!這次就暫且饒過你。”

崔嫣兒斜睨了崔文遠一眼,輕輕吐出一口氣。

看到女兒這般模樣,崔文遠不禁苦笑不已,心想這還沒嫁入李家呢,就這麼護著李滄瀾,將來真成了李家婦,豈不是要把博陵崔氏都搬空了?

“不過爹爹,這樣一來,太子殿下與李滄瀾算是徹底結仇了,咱們得早作打算才是。”

儘管崔嫣兒得知李滄瀾暫時佔了上風,但她依然憂心忡忡。畢竟這次雖勝,下次可就說不準了,一旦太子翻盤,李滄瀾恐怕就有生命之憂。

既然決定與李滄瀾聯姻,崔嫣兒便時刻為他籌謀未來,所謂防患於未然,便是如此。

“我們又能如何?唯有靜觀其變,切不可輕舉妄動。本來陛下對於我們博陵崔氏這樣的大門閥就有所顧忌,若是我們再對太子殿下不利,萬一惹惱了陛下,他會做出何種舉措,實難預料。”

崔文遠撫著高挺的鼻樑,沉聲道。他思慮周全,博陵崔氏雖是當世一流的大族,在博陵一帶威望甚至超過李唐皇室,然而終究皇室握有兵權,一旦撕破臉皮,博陵崔氏怕是難以抵擋。

“爹爹,您可知道李滄瀾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崔嫣兒看向崔文遠以及坐在一旁的母親岑氏,語氣平靜地問道。

“真實身份?”

崔文遠被崔嫣兒的問題問得一愣。

“不是聽說他是不知從何處來的仙門弟子麼?”

岑氏也頗感好奇。

“孃親,人皆有出身來歷,怎可能平白無故冒出個人來呢!”

崔嫣兒撅起小嘴,帶著一絲俏皮地說。

一想到只有包括自己在內的少數幾個人知道李滄瀾的真實身份,崔嫣兒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幸福感。

“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吧,你們可知道李麗質公主其實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嗎?”

崔嫣兒接著丟擲了問題。

“聽說過!當年武德初年,長孫皇后懷胎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