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又住院了。雷鳴趕著袁奇風,讓他帶路去找葉小清,剛一進病房就看見那笨女人掀起衣服,在研究腹部被包紮起來的傷口。

“咳、咳!”雷鳴提醒。

葉小清臉紅地抬頭,趕緊放下衣服,並問:“你們怎麼來了?”

“我還想問你,剛出院多久,怎麼又回來了?”雷鳴苦笑。

袁奇風站著不出聲,葉小清看了一眼,解釋道:“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沒什麼大礙。”

雷鳴又問:“我剛才聽阿風說,你們在研究所出事了,到底是誰,有沒有想法?”

袁奇風這時開口道:“我很多年沒做香頭了,不可能和同行結怨,以前也很少和同行打交道。”

說到這兒,袁奇風看向葉小清:“會不會你又惹到誰了?”

葉小清不確定地皺眉,想不起得罪了哪位江湖人士,以至要暗害她。可惜袁奇風不識紫霧的法術來歷,那人使的招數皆像邪術,譬如那些屍塊就不是正派人士所為,變什麼都不會變屍塊出來對付人。至於是不是呂雄鷹的幫手,他們心裡沒底,畢竟這是頭一回遇到的狀況,沒有可參考的前例。

雷鳴嘆道:“那以後就得小心了。法律沒規定鬼不能殺,殺一百個都不犯法,可你們不能殺人。暗箭難防,只能希望老天開眼,來輛車撞死那個天殺的。”

袁奇風不由得頭疼,此人來歷不明,恐怕已知悉他的秘密。那人不用殺招,只想消耗他的法力,種種跡象表明,三樓的真相洩露了。袁奇風心裡記掛著茶樓那邊,生怕有人趁他不在,破壞了他辛苦維持的局面。雷鳴樂呵呵的,還以為袁奇風嫌身上髒了,要回去換洗衣物,因此不再糾纏。

當雷鳴還和葉小清在病房裡暢談時,袁奇風獨自走向市醫院出口,並與正好走進來的李英傑擦肩而過。一瞬間,袁奇風有種怪異的感覺,像是全身觸電一樣。他回過頭,看向李英傑的背影,不知為何對這女人很敏感。袁奇風心想,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女人,應該是雷鳴的一個同事。可是,為什麼剛才與李英傑擦肩而過時,他會心驚肉跳呢?

李英傑腳步不停,並未回頭看袁奇風,可嘴角卻微微上揚。今早,李英傑已聽說雷鳴醒了,於是她來醫院找雷鳴,順便找個機會和葉小清談一談。雷鳴不在病房裡,李英傑找了好一會兒,這才發現葉小清也住院了。

葉小清很意外,看到李英傑就坐直了說:“你怎麼來了?我剛才一直想見你!”

雷鳴不明所以,迷茫道:“你們什麼時候走這麼近了?”

李英傑輕輕笑道:“就在你睡大覺的時候!現在我們都忙得四腳朝天,你倒好,睡了那麼久,還不肯歸隊!”

雷鳴恍然大悟,原來李英傑把老法醫的事講給葉小清聽了,於是他說:“小清,你不是說名單上有個叫黃燚的人嗎?小李,他會不會是你的老師?”

那份名單被袁奇風拿走了,幸虧葉小清記得好牢,她複述了一遍後,李英傑就說:“我從沒想到這一層!我老師在文革被批鬥過,後來被調去農場,當了一個研究所的所長,他的本業與農學無關。過了幾年,他才回到邢偵隊,幹回老本行。以前那個年代,很多人被調職,都是在80年代才慢慢回到原來的崗位。”

“這麼說你老師真的是名單上的人?”葉小清奇道。

雷鳴不可思議地說:“這就怪了!如果你老師知道呂雄鷹幹過什麼,那為什麼不站出來主持正義?那本冊子又是怎麼回事,難道也是研究所裡的東西?”

李英傑一一回道:“現在看來,我老師可能知道一些事,但不好明說。你們也知道,他以前在文革被批鬥過,慢慢懂得什麼時候該回避。”

關於鬼神之事,雷鳴一直以為李英傑不懂,於是迴避道:“這事我以後慢慢查,要不只能歸為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