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趕到,除非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我沉默地走到鷹嘴崖上,眺望著廣闊無垠的蔚藍大海。

昨天晚上,站在這裡時,我還忐忑於今晚究竟會發生什麼,告訴自己享受當下,可是這個當下竟然那麼短暫。

江易盛擔心地叫:“小螺,回來!不要站得離懸崖那麼近!”

我退了回來,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情形,慢慢地走到椰子樹下。

明亮的陽光下,一切看得更加分明。椰子樹就在小徑的前方,守在這裡,就像守在關隘口,可以把所有的危險都擋住。漫漫一生中,不是每個女人都能碰到一個男人願意站在她身後,為她阻擋住所有危險。

我鼻子發酸,眼淚湧進了眼眶。吳居藍,你答應了我不會有事!你必須說話算話!

在山頂轉來轉去的江易盛突然興奮地說:“小螺,我們上來這麼久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我悄悄拭去眼角的淚,轉過身,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江易盛揮舞著手,激動地說:“這裡不是景點,大白天都沒有人來玩,晚上怎麼會莫名其妙地有四個人在山上?不管是想搶劫,還是想偷盜,都應該去繁華熱鬧的燈籠街,根本不應該來這裡!我覺得這四個人絕不是偶然碰到你們、隨機性作案!”

我如同醍醐灌頂,霎時間從一片漆黑中看到了一線光明,“他們……是特意衝著我和吳居藍來的!”

“對!如果不能找到吳居藍,就想辦法找到那四個人!他們一定知道吳居藍的下落!但是……”江易盛嘆了口氣,“吳居藍一直沒有告訴你他來自哪裡,做過什麼,可以說,我們完全不瞭解吳居藍,想要找到線索有點困難!”

我說:“你怎麼能肯定那些人是衝著吳居藍來的?”

“不是衝著他,難道是衝著你?從小到大,你的經歷乏善可陳,絕對不會有人想要大動干戈,找四個拿著刀的歹徒來對付你。”

我一邊仔細思索,一邊慢慢地說:“我的經歷是乏善可陳,但這兩個月卻發生了不少事。我去銀行取錢,回來的路上被搶劫;我們出海去玩,回到家發現有兩個小偷在家裡;我和吳居藍上山散步,碰到四個歹徒。我們這條街一直治安良好,從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我卻接連碰到三件,不僅僅是一句倒黴就能解釋的。”

江易盛讚同地說:“的確!這三件事應該是有關聯的!”

我說:“這三件事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我。”

江易盛說:“也都和吳居藍有關,是他住到你家後,才發生了這些事。”

我沒有辦法反駁江易盛,如他所說,我的經歷一清二楚,完全想不出任何理由,會導致別人處心積慮地來對付我。

我說:“不管是衝著我,還是衝著吳居藍,暫時都不重要。關鍵是,如果這三件事不是孤立的,被抓住的那兩個小偷就是……”

“線索!”江易盛說完,立即拿出手機,撥打了在警察局工作的朋友的電話。

“什麼?已經被送走了?為什麼……”

兩個小偷既沒有造成人身傷害,也沒有造成財物損失,算是入室盜竊未遂。因為他們的認錯態度良好,量刑會很輕,大概在六個月左右,可以取保候審;又因為案件最終會在海島的管轄市審理,所以他們已經被看守所釋放,離開了海島。

江易盛安慰我說:“人只是暫時離開了,並不是沒有辦法追查。我已經讓朋友幫我去查他們的保證人是誰,什麼時候審理案件,順著線索總能追查到。”

我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一層層追查下去,不知道還需要多久,吳居藍……我立即告訴自己,他答應了我,不會有事!他那麼驕傲,肯定不會食言!肯定不會!

從山上回到家裡,我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