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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早就退休,我還真不習慣。”
這點上,夏芍倒是理解父親。自己搶了父親照顧妻子女兒的義務,他大概覺得心裡不好受吧?要是不讓他做點什麼,他大概會覺得自己太沒用了。
夏芍當即便表示沒有意見,夏志元這才鬆了口氣,他就怕女兒不同意。
夏芍暫時沒把希望父親打理慈善基金的事說出來,這些他突然得知的事太多,她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他適應一段時間。且基金會現在還沒建立起來,東市這年頭還沒有這種慈善組織,若是要建,想必也給市裡某些人的政績上添上一筆。
這樣的事,自然要拿來籠絡人脈。如果可以,夏芍倒是想把這政績交給副市長劉景泉,但前提是,他得過得了這次官災才成。
三天前在酒店裡遇見時,夏芍便將自己的私人手機號碼給了劉景泉,卻沒接到他的電話。直到又等了兩天,他才打了來。
因為夏芍說,要去劉景泉的辦公室裡看看,可現在正值換屆的敏感時期,他的辦公室不少眼線盯著,哪能說進就進?
好不容易今天得了空子,劉景泉便趕緊給夏芍打了電話。
兩人到了劉景泉的辦公室,辦公室裡沒人,劉景泉卻顯得很謹慎,就怕被政敵看見。他這麼謹慎,夏芍卻悠哉散漫,很隨意地往辦公室裡瞄了一眼,轉頭就走,“沒問題。”
劉景泉被她來去匆匆的做派給鬧得愣了愣,但卻不好說什麼,只好帶著她離開,驅車前往自己家中。
劉景泉家住在政府小區的房子裡,妻子是一位溫良女子,教養極好,也會察人觀事,見夏芍來,衝她笑了笑,給兩人倒了茶來,便避開進屋了。
夏芍一身白裙子,魂兒一樣在劉景泉家中晃了晃,每個屋裡至多看一眼,便晃回了客廳。往沙發上一坐,捧茶笑了笑,“沒問題。”
劉景泉這回算是真愣了,愣過之後不由臉上現出薄怒。
她就是這樣給人看風水的?!
劉景泉雖不怎麼信這些,求助於夏芍也是被逼無奈之舉,但他也能看得出,她實在是很草率。俗話說,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風水師是怎麼跟人看風水的,劉景泉也是知道些——最起碼要拿個羅盤,各個屋各個角落仔細地看。
而夏芍卻是從他的辦公室到家裡,每個地方充其量就是瞄了一眼,可謂正眼都沒瞧上一瞧,這就告訴他沒事?
這就是圈子裡名聲響亮的風水大師?
劉景泉是又惱又怒,自己從政多年,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草率地對待過!但惱怒之後,便是失望、失落,乃至沮喪。
如果不是真被逼到了絕路,他是不會做出請求風水大師這樣的事的。現在市領導班子裡,對方勝局已定,是個人都看出來他不可能連任了。他這些年做出了這麼多的政績,東市的發展陶瓷和古玩產業,引進香港集團投資,這一切都是他促成的。眼看著成效在即,東市形勢大好,正是要出成績的時候,他自然是不甘心將這些拱手讓人。那不等於自己鋪橋,為他人搭了登山之梯?這一番努力,豈不是為他人作嫁?
他不甘心,但卻翻盤無力,只能等著被宣判失敗。他把最後的希望寄託在夏芍身上,她可謂是他絕命中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哪知她卻是這種態度……
劉景泉皺著眉,臉色從惱怒到失望再到絕望,夏芍看著他的臉色一變再變,卻是淡然微笑,不言不語。
而劉景泉此刻哪管她為何如此?他心境已亂,絕望之後,多日來的憂焚湧上心頭,讓他一瞬間心力憔悴。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眼時,眼底已如死潭,擺了擺手,“罷了,是我自己先寄託於這些的,如今無論結果有沒有,都不是你的錯。我這就讓內人送你回去。”
說罷,他便很累地站起身來,要去招喚妻子。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