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手臂伸過來圈上他的脖頸,又想再埋進去。

男人卻阻止了她。她哭得太兇猛,眼淚流得讓他心驚,實在不知女人怎麼能有這麼多水分。他不懂得怎樣安撫人,只能吻上她,細碎的吻,眉梢、眼睛、鼻尖、臉頰,輕輕的,彷彿她是易碎的珍寶。

夏芍任由徐天胤笨拙地安撫她,胸中卻似凝聚了萬般情緒,眼淚其實並不是她的發洩口,她只是有種宣洩不出的感覺。連她自己都不知自己會有這麼激烈的洶湧的情緒,這一切都只因正吻著她的男人。

他給了她太多東西,她可以承受自己去面對一些事,卻承受不住有人代她。這個男人,沉默寡言,總是不聲不響地為她。她一直覺得,她的天地可以自己開拓,卻不知道,路是她自己走的,天卻早被他給換了。哪怕有一天,天塌了,壓的也不是她。

這樣的男人,叫她怎能不愛?可是這樣的男人,叫她拿什麼來愛?

她跟他一樣,對對方手足無措,總覺得,就算是一輩子,也還是不夠、不夠、總是不夠……

夏芍的眼淚又滾出來,徐天胤立刻幫她吻去。她卻就勢低頭,吻上他高挺的鼻樑,也是細碎的吻,吻過男人劍鋒般凌厲的五官,眉峰、眼眸,最後一吻輕輕落去他的唇上。

徐天胤明顯愣了,他人生裡很少遇到這種怔愣抽離的狀態,全是因為身上少女的主動。

她趁他怔愣,小舌已鑽入他口中,在他的領地裡胡亂攪合,生澀,卻讓他覺得是一條錦鯉入了水,滑軟香甜。她的唇兒不再是平時暖暖的溫度,而是有些燙。圈住他的脖頸,認真地吻。

徐天胤已愣得連撫在她背後的手掌都微微離開,以一種被強抱著的姿態任她吻著。而就在他愣著的時候,她身子向前一傾,壓在他身上,兩人便撲倒在床上。

夏芍第一次這麼主動,壓在徐天胤身上,生澀卻認真地吻他,雙手已迫不及待去解他的襯衣釦子,唇更是沿路來到他脖頸上,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啃咬。

男人的喉結明顯一動,悶哼一聲,眸底深涌起的慾望裡卻帶著不可思議的光,似怔愣,似喜悅。

她在他襯衣上胡亂扒拉,似魚兒要渴死在沙灘上,死命掙扎,毫無章法,卻刺激得男人呼吸壓抑粗重。

他低頭看了眼,見她手指劃過他的胸膛,月色裡溫軟粉嫩的顏色,指尖的溫暖柔軟在他胸膛的緊實上劃過,頓時激起顫慄。男人便悶哼一聲,眸底的深暗幾乎炸裂,小腹倏然一緊,那處已宏偉。而她竟在此時香舌輕輕一吐,在他胸膛的敏感上輕輕一卷。

男人暗夜般的瞳眸驟然一縮!醞釀起風暴,眸一眯,腰身一用力,翻身便把她壓在了身下!衣物三兩下便在他手上扯落,月色裡就像珍寶被剝離出來,溫軟珠潤。她剛兇猛地哭過,眼眸還似被氤氳水霧罩著,眼皮紅腫,身姿盈盈,最是激起男人野獸般的侵略性。而她竟在他狂肆的索取之下,輕輕弓起腰身迎合。他眉頭深皺,更加兇狠,惹得她嚶嚀一聲,修長的腿兒卻在此時纏上他,腰身用力,一個翻滾,又壓在了他身上。

她今晚的主動對他來說,是意外得到的禮物。她嬌軀蹭著他,發出貓兒般的低吟,朦朧的月光裡,自他胸膛至小腹,一路蜿蜒,晶瑩的水光。他目光越發深暗,享受而又痛苦的眼神看著她吻去他的腰際,舌尖婉轉,貝齒輕輕一咬。

刺激的酥麻令男人徹底失去理智,腰身用力一轉,又將她壓去了身下。

半掩的窗簾連月色都遮去了一半,朦朧裡又添了朦朧。而這一晚對兩人的記憶來說,卻是迷亂而放縱,彷彿要將自己的精元耗盡一般,抵死纏綿。

實實在在折騰了一夜,直到天矇矇亮,床上的少女才漸漸睡去。

均勻的呼吸聲傳來,男人卻是慢慢睜開眼,神態滿足,眸光柔和,攬住少女腰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