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啊,皇祖母,靖國公不提孫兒還忘了,靖國公都已經快三十了不是,可雁兒才十七呢!嘖,一算還真差了不少,皇祖母,孫兒覺得咱們還是在思量思量吧。”

太后瞪了顧次莊一眼,這孩子就愛都弄人,看把蕭永夜記得:“老夫少妻正好,這樣才知道疼人呢。次莊,你這嘴什麼時候能消停,別嚇走了靖國公,到時候看你拿雁兒怎麼辦。”

顧次莊湊到顧雁歌面前:“雁兒,景朝的好男兒千千萬萬,沒有靖國公還有旁人呢,你說對不對。”

顧雁歌嗔笑一聲,看著顧次莊嬌聲道:“哥哥,您說是就是,不過雁兒也沒旁的要求,就是要個上馬可退千軍,下馬不拿架子的人,回了家裡還得知書達理,可不能是光是個排兵佈陣的。”

景朝除了幾家將門世家,哪家的將軍知書達理了,大都是些嗓門兒比號角還響的人,能看得懂戰報就不錯了,還知書達理,這要求可真是高了去了。

顧次莊撓撓頭:“那算了,靖國公挺好!”

太后樂呵呵地看著,拉著顧雁歌的手道:“雁兒,那這幾天總是就過去下帖子了,回頭府裡頭要好好周顧著,恪親王府也有老人支應,你身邊兒又有楊嬤嬤和幾個識規矩的丫頭,你安生地按著做就是了。到是永夜這頭,你們那兒規矩更得立得多,到時候府裡上下你得全盤算好了,這關頭上千萬別被挑出什麼不是來,自然,宗室裡長輩們也不會為難你,只是咱們做好了,宗室長輩們安心了,才能快些兒定了你們的婚事。”

蕭永夜送過公主的嫁,當然清楚這裡頭的道道,也只能應下,就連公主都要按規矩來,他難道還能逃過去不成:“是,微臣遵命,微臣回府後定知會府裡。”

“你娘也是將門貴家裡出來的,禮儀規矩的自然熟,我也就不多說了。好了,各自散了吧,天兒也晚了,永夜送雁兒回府吧。”太后這麼一說,二人自然都告退。顧次莊也跟著走,還沒走到門邊上就被太后喊了回來:“你跟著做什麼,過來,話還沒說完。現在雁兒到時有主兒了,你倒是跟奶奶說說,你打算什麼時候找個媳婦兒。”

顧次莊懊惱地低喊了一聲,顧雁歌和蕭永夜聽得直樂,兩人相攜而出。此時天上已經是夕陽在天,餘輝在地,兩人安安靜靜地穿行在巍峨的宮殿中,偶爾有內監,宮女從身邊過,也是安靜地請安問禮。

走著走和一陣風吹來,捲起兩人的衣裳在空中飄揚,顧雁歌身子一側,兩人的手就碰到了一起,蕭永夜拉了她一把,兩人的手就再也沒有分開:“永夜,以後,不會再有別的事了吧?”

“嗯,不會再有了,一切都大定了,只等著收網就是,惟願不要節外生枝。”蕭永夜輕輕握著掌心裡柔軟的小手,胸口像是被溫暖的水浸著,這份舒坦的感覺讓人想一直就這麼走下去。

兩人各自回了府裡,跟府裡說了總是長輩們將會來下帖子的事兒,兩家的人都高興得不行,連忙去準備。

等過了幾天,宗室長輩們上府時,顧雁歌才明白,這規矩真是太規矩了。顧雁歌說了句,娶公主也就這麼個禮數吧,楊嬤嬤回一句說,娶公主不用這禮數,另有一套更復雜的。

顧雁歌當時就暈了,心裡說幸好沒脫生在公主身上,要不然還定被折騰成什麼樣兒。屋子裡重修,這是宗室的面子,但看在這時恪親王舊府的面兒上,就不用大修了,各屋整瓦刷牆,各院裡呢積木留,劣樹去。像樟樹、桑樹、柳樹一類的樹木被移了出去,種了桂花、棗樹一類有好寓意的,青檀、沉香一類姿勢不消說,反正啥好就往府里弄。

過了幾天當顧雁歌在上院子裡一看的時候,簡直就以為自己進了公園,那花團錦簇的樣子,哪兒還像原來的恪親王府那麼清淨雅緻。顧雁歌嘀咕了兩句,楊嬤嬤連忙說:“主子,您可別說了,這是規矩,家裡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