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真能認他搓扁揉圓嗎?!

鄧海嶽正怒視著羅毅,手腕突然被鄧沐紫抓住,鄧沐紫趴在地上,卻是抬起頭,藉著鄧海嶽來支撐自己的身體。

“爸,殺了那個男人!殺了他!那個男的,他不乾淨!”鄧沐紫氣的哆嗦。

可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的,鄧海嶽聽著也不明白,她要殺誰?蕭雲卿?

可沒等他再開口,劉新起便叫道:“莉月!”

劉莉月的狀況要比鄧沐紫好得多,被凌墨遠扶著進了屋子。

凌墨遠見劉新起跑了過來,便鬆開了手,讓劉新起抱著劉莉月。

她身上的嘔吐物全都沾到了劉新起的身上,可劉新起也不嫌棄,緊緊地抱著劉莉月:“莉月!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了?他們碰你哪了?你有沒有——”

鄧沐紫的情況著實嚇著了他,生怕劉莉月也經歷了同樣的事情。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劉莉月好像沒聽到劉新起的話似的,來來回回的,只是唸叨著這幾句。

不管劉新起再怎麼問,劉莉月始終目露驚恐的求饒。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劉新起急道,目光看向凌墨遠,“墨遠,你剛才一直在旁邊看著,到底是怎麼回事?!”

凌墨遠臉色難看:“先帶著她們離開吧,最好帶她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尤其是……沐紫。到了醫院,我再詳細跟你們說。”

一聽凌墨遠的話,鄧海嶽的表情便鄭重了起來,腦子極其活絡的想到之前鄧沐紫的話。

鄧海嶽臉色陡變:“走吧!”

……

……

寧婉進了家門,便徑直的往臥室走。

這一路上,她跟蕭雲卿都沒有開口,就那麼安安靜靜地。

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像是一根繃緊了的弦,隨時都會斷似的。

“寧婉!”蕭雲卿在她身後叫道。

寧婉人已經要進臥室的門了,聽到蕭雲卿的聲音,便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他。

蕭雲卿慢慢走向她,目光一直放在她的臉上。

走到她面前,看著她依然蒼白的臉,蕭雲卿動了動嘴,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寧婉微微皺眉:“有什麼事?”

聽到她有些不耐的問話,蕭雲卿澀然一笑:“娃娃,假如有一天,我和凌墨遠對立起來了,必須要爭個勝敗死活,你是不是還依舊會站在他那邊?”

寧婉怔住,沒想到他會這麼問,竟是半晌都答不上來。

嘴巴動了動,喉嚨卻被卡住一般的酸澀,低下頭躲避他的目光。

蕭雲卿見她的反應,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可如果——”他開口,聲音更加沙啞,彷彿喉嚨裡含了沙子,“如果是凌墨遠的錯呢?如果是他挑釁我,要毀了我,你也站在他那邊?”

寧婉的雙肩明顯僵住,抬頭望向他,目光中卻帶著微嘲。

她撇撇嘴:“假如是他挑釁你,也是之前你把他給逼急了!現在他什麼都沒做,卻是你一步步的逼著他,將來他若是反撲,難道還能怪他嗎?”

蕭雲卿牙關咬了咬,才緩緩的點頭:“我懂了。”

在她眼裡,他始終是錯的。

沒有任何如果,對錯就是這麼簡單。

右手食指和拇指悄悄地撫上自己左手的無名指,輕輕的轉動上面的戒指,最後食指壓著戒指,又往手指上使勁壓了壓。

之後,他才笑笑,笑容又變得邪佞無比,眼底再也沒有一點受傷的情緒,就如訂婚夜那一晚一樣的邪冷。

彷彿心底下定了某種決心,就如強要她那晚那般,義無反顧,誰也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