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切。

陳遠卻知道,在這雲霧之下,是明河道人常年閉關之所。

陳遠站在崖邊,看那雲捲雲舒,心中若有所思。

許久之後,陳遠嘆了口氣,重又躺回開始的地方小憩,等待著夜幕的降臨。

當天邊紅霞散去,第一顆星辰掛上天幕時,陳遠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降臨,他的臉上不自禁的露出了一絲笑容:“明河,好久不見……”

“咦,你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被關禁閉了?”

這聲音自陳遠身後響起,隨著一陣清風拂過,再等定神看去,陳遠發現明河已是坐在了自己身旁。

“呃,前輩您是如何知道的?”

陳遠詫異的問道,雖然陳遠知道明河心裡誤認為自己和他師兄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也堅持不讓自己稱呼他為前輩,但面對一位活了三千多年的老怪物,陳遠還不是情不自禁的用上了敬稱。

“廢話,老夫又沒到眼瞎耳聾的地步。”

明河道人得意洋洋的解釋道:“雖然老夫不便遠離此地,但偶爾神遊出竅,這明遠峰上有何大事發生,還是瞞不住老夫耳目的。”

“就像前天,老夫無聊之下元神出竅時,卻正好在彩雲澗看到某人和他那小女友在那卿卿我我呢,嘖嘖,你是不知道,那肉麻話,聽得老夫險些走火入魔了。”

陳遠聽得萬分尷尬,臉色紅得發紫:“您這窺人**,也太下作了吧。”

“這可不能全怪老夫,”明河撇撇嘴辯解道,“你可還記得,你那小女友離開你時說了些什麼?”

“嗯?”

陳遠眉梢抖了一抖,回憶起了當日情形。

那時候,陳遠與瑤兒姑娘久別重逢,互訴衷腸。

情到深處,正當陳遠和瑤兒姑娘抱在了一處,準備玩“讓我來幫你塗唇膏”的小遊戲時,瑤兒姑娘卻是突然嬌軀一顫,突然推了陳遠一把,離開了他的懷抱。

陳遠還在一頭霧水之時,瑤兒姑娘卻是低聲說了句“有人”,便嬌羞著跑掉了。

自己原本還以為是瑤兒害羞,所以才找的藉口,沒想到……

“好啊,原來是你礙了我的好事,”陳遠鼻息之間吭哧吭哧的很是不滿,“一把年紀了,你也不怕長針眼啊?”

“喂,可別亂冤枉人啊,你小子嘴邊的鴨子飛了可跟老夫一點關係都沒有,事實上,以老夫的修為,你那小女朋友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老夫的存在。”

“那為何……”陳遠徹底不懂了。

“那小姑娘話中所指另有其人,事實上,老夫也是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神念停在那裡,才被吸引了注意的。”

“您的意思是……”

“沒錯,”明河道人揶揄道,“當時看著你們卿卿我我的,可不止我一個哦。”

“這些閒得發慌的老傢伙們,”陳遠心中暗罵道,“仗著修為高欺負人麼?”

對於自己的偷看行徑,明河道人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老夫也只是看看罷了,哪像之前那人般沒有素質,在最關鍵時候竟是向那小姑娘傳音一道,硬是讓老夫沒看成好戲。”

若是宗門裡的其他老不羞,像明河一樣看看好戲還有可能,可若是傳音……陳遠心中若有所思。

看著陳遠思索的模樣,明河打斷到:“不用猜啦,就是你想的那樣,傳音的是那小姑娘她爹,應天宗的本任宗主。”

“許宗主?”

“正是,”明河點了點頭,幸災樂禍的笑道,“看起來,你的未來丈人似乎不太願意看到你和他女兒在一起啊。”

“是嗎?”陳遠滿心疑惑,他明明能感受到許不負對自己的看重和維護之意,若真是如此的話,宗主大人又為何不喜瑤兒和自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