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嘆道:“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我們就迷了一下路,平白無故的三天時間就沒了!簡大人做事一向雷厲風行,見我們耽誤這麼久時間,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怒之下,就把我們倆打發回家了。”

葉無雨還未開口,展望嘆道:“我二人胸中鬱悶,昨天下午結伴出來散心,哪知又遇奇事:走著路,便突然狂風大作,飛沙走石。我二人掩住頭面也不知甚麼時候就失去意識,突然一睜眼就見已經來到王府門前,而且天色已經到了早辰。我二人無處可去,想到之前與葉兄……”他一指花椰,道,“還有這位姑娘尚有一面之緣,是以便乾脆來王府碰碰運氣。——王爺可是在辦喜事?我二人帶罪之身,還望王府原諒我二們過門不入,不敢登門道喜。”葉無雨拱手,隨口道:“同喜同喜。王爺昨日新納一位小妾,也算不得甚麼大事。”二人聽說是納小妾,便不再打聽底細。

昨天下午……也許是那“玦明視”?花椰暗自思忖。自王府中自己身邊離開時大概就是在過午時分,或許他離開王府便立即趕到京城,將這二人不知以何方法連夜弄到王府來。——他是在幫自己?花椰皺眉。這個討厭的男人,真不想接受他的幫助。

葉無雨也想到昨日之事。“那個聲音”曾問起自己是否無法去京城,便幫助自己將這二人弄到此處?他雖感激“那個”幫助,心底卻寒意更甚。

——昨日之事果然不是幻覺!“那物”到底是甚麼?如此神通廣大!

展、陸二人自己心情也不好,沒注意他們的臉色,共飲一杯算是為常勝王道賀,展望放下杯子,長嘆一聲道:“我二人此次前來,其實為胸中一塊鬱結難解。”說著,拿眼望向花椰,花椰也正好抬眼在他臉上一掃。葉無雨拱手道:“只要葉某幫得上忙,二位兄弟只管吩咐便是。”

展望與花椰目光一觸,卻不敢與她對視,收回目光道:“展某敢問姑娘,為何當時會問我二人是何月何日?關於在我二人身上發生這些事情,姑娘是否知道些端倪?”陸達也連連點頭,道:“此事我兄弟二人實在大惑不解,還望姑娘能據實以告。如若關係我二人仕途,那姑娘可就是我兄弟倆的救命恩人。”

戴左兒和葉無雨也下意識向花椰望去,花椰淡然道:“二位官爺誤會了,奴婢想這與二位官爺的仕途只怕沒甚麼關係。但奴婢所知的是,發生在二位官爺身上的事情絕非唯一。是以奴婢想請教二位官爺,迷路之前,可遇到甚麼不平常的事?”

展陸二來人本來臉露失望之色,但聽到後面卻駭然道:“不是唯一?就是說也有別人與遇到了一樣的事?”

葉無雨道:“據葉某所知,全國都有發生,許多人也遇到過。”展陸二人緩緩點頭道:“果然……果然……那不是幻覺。”

葉無雨挑眉道:“出過甚麼事?”

陸達用手用力搓著下巴,似是自己也不能確定,展望猶豫片刻,自己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進,才道:“此事說來甚怪,我二人也不知所遇之事是真是幻,說來只怕你們不信。”

葉無雨聽出他話外含意,幾乎自座位上跳了起來,道:“難道……難道你們記得發生過甚麼事?”

陸達抬頭,奇怪道:“記得,當然記得,有甚麼不對?”花起身道:“此中詳情,請容後再說。二位官爺,還請先說說你們經歷。”

展望點點頭,道:“那天晚上,展某記得,月色特別好,所以道路也照得特別清楚。我們在官道上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有一點不對。”陸達道:“先發現的人是我。我們跑著跑著路,眼前突然就覺得特別光亮,道路的盡頭似乎是個特別熱鬧的村子,而且好像當時在舉行甚麼祭祀的慶典一樣,遠遠望去整個村落張燈結綵,處處鼓樂聲響,還有各種美食的香味飄來。但就感覺似乎不是甚麼正經地方……”

花椰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