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昏厥。

……

“小岑當心點,這九幽河太湍急,不要靠的太近。”

“蒙維大叔,您不用擔心,我行的。”

“呵呵,你這小丫頭,比族中的小夥子還要爭強好勝。”

“嘻嘻,蒙維大叔,我以後可是要當部落第一人的,自然什麼都不怕!”

這是一片荒蕪的土地,毗鄰那一條浩浩蕩蕩的黑色大河,怪石堆砌,寸草不生,貧瘠無比。氣候卻陰暗潮溼。

那蒼穹上,似堆砌著一層厚厚的灰霾,將所有光線都遮擋,令得這裡到處都是灰暗之色,根本見不到陽光。

遠遠地,一大一小兩道身影,朝大河這邊靠近而來。

大的是一名魁梧中年,濃眉大眼,眉宇疏闊,身穿簡陋獸皮,裸露在外的肌肉一塊塊如岩石般堅硬,手中拎著一張漆黑粗糲的獸角大弓。

魁梧中年旁邊,則是一個小女孩,柔順烏黑的頭髮披散,大眼睛清澈而明亮,同樣穿著一件獸皮,露出一對纖瘦白皙的胳膊和雙腿。

雖然穿著粗陋的獸皮,可依舊難掩這小女孩的清秀可愛,眉眼稚嫩中,透著一股執拗的野性。

小女孩手中拎著一個比她人還高的木桶,卻並不吃力,顯得很輕鬆,邁著腳丫來到河邊,蹲在一側提水。

“小岑,還是我來吧。”魁梧中年蒙維掃了一眼那湍急兇猛的河水,目光中浮起一抹擔憂。

“不用了,祭祀爺爺說過,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小岑搖了搖頭,態度很堅定。

蒙維心中嘆了口氣,小岑是祭祀一手帶大的孩子,打小聰慧懂事,祭祀大人他如今身體不適,快要壽終。

而小岑這孩子也不知聽誰說,拿九幽河中的水熬藥,可以延長壽命,重煥生機,從那以後,她就每天來九幽河前提水,為祭祀熬藥。

可惜,小丫頭永遠不知道,祭祀不適生病了,而是被人重創,受到了致命的傷害,已很難再活多少天了。

“蒙維大叔,快看!那裡……那裡似乎有人!”就在這時,小岑突然驚叫出聲,驚醒了正在沉思中的蒙維。

他眼眸一凝,倏然掃向那大河中央,果然就看到,有一個身影在其中沉浮,像一塊爛木頭一般。

……

再次回到隊伍時,蒙維背上已多出一個身影。

這是一支很奇特的隊伍,約莫有百餘人,絕大多數都是少男少女,大的有十二三歲,小的甚至才有**歲。

年齡雖小,可他們一個個身姿矯健,體魄強盛,雖身穿簡陋獸皮,可依舊難掩他們身上散發的勃勃英氣。

並且他們行動很迅速,像一隻訓練有素計程車兵,有人生火做飯,有人放哨布卡,有人修補兵器,有人在練武……沒有一個去玩耍。

像他們這樣的年齡,本該是活潑好動的,可如今卻在做著屬於成年人才做的事情,沒有一絲不耐,真不知道經歷了怎樣的事情,才會讓他們變得如此懂事和聽話。

而隊伍中只有寥寥十多位成年人,皆都精悍無比,目光中透出冷厲機警的光澤,駐守四周,看護著營地中央的一個獸皮帳篷。

獸皮帳篷中,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藥草味道,煙熏火燎似的,嗆鼻之極,在那中央一塊柔軟破舊的獸皮上,此時正躺著一個老人。

這老人骨骼粗大,但卻瘦削無比,皮包骨頭,臉上、手上、全都是溝壑似的皺紋,目光渾濁而黯淡,顯得蒼老之極。

“食物還能堅持幾日?”老人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更伴隨著一陣急促喘息聲,讓人很擔心,下一刻他就會斷氣而逝。

“回稟祭祀,這一路上,我和蒙維首領捕獵了不少骨鳥,加上咱們現在的食物,大概還能堅持一個月左右。”

一名女子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