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勇浩帶著沈欣艾匆匆趕到K市建設局時,謝遇安已經在辦公室等他們了。謝遇安是建設局某科的科長,正是那張合影上的男子。 “黃富紳是我同母異父的哥哥。”謝遇安承認道,“但這只是血緣上的一點關係,我們沒其它聯絡。我對他的生活不了解,也沒想在這件事上得利。” “你們前年春節是一起過的吧?”曾勇浩從手機上開啟那張合影,遞給謝遇安。 謝遇安看了眼,無奈的笑道:“我就實話實說了。我父親早幾年過世,這些年,母親時常會講以前的事。不過,他現在畢竟是富豪,他不找我們,我絕對不會去找他。當時他找來,我還挺開心的。沒想到,他是聽說我在建設局工作,為了專案才來的。但他要我做的事不合規,我拒絕了。之後,他就沒在我們這裡開發專案,也沒再和我們有聯絡。” 曾勇浩換了張照片,遞給謝遇安,“這個圖案,你認識嗎?” 謝遇安瞥了眼,搖頭,微笑道:“我是黨員,對這種不感興趣。” “我們能不能與你母親談談?”曾勇浩問。 “這個……”謝遇安想了想,點頭,“好。我媽在家,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吧。” 這是城中的老小區,老太太一個人住。雖然只有一室一廳的小房子,但打掃的極乾淨。 門口,曾勇浩、沈欣艾在換鞋。 謝遇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媽喜歡乾淨。” “沒事。”沈欣艾邊說邊看房子內的情況。 老太太已經泡好茶等著了,見二人進來,微笑請二人坐下,“為了富紳?” 曾勇浩點頭,“您最近有沒見過他?” 老太太長嘆一聲,搖頭,神情哀傷,“我知道,他其實是不原諒我的。但事實並不是他想的那樣……算了,都過去了,他爸也早走了,現在他也走了,過去了。” 曾勇浩又拿出那張圖案的照片問:“您認識這個嗎?” 老太太戴上老花鏡,仔細看著手機上的照片,又微微嘆了口氣,半晌將手機還給曾勇浩,說道:“他爸爸其實是個巫師,我們當年去香港,也是因為那邊有人請他做法。”說著,想到曾勇浩是警察,又補了句,“當然,這都是迷信。” 曾勇浩點頭,至少這個說法和林初的猜測搭上了,“所以,黃富紳也會這些?” 老太太似在回憶,“我當初是想帶富紳走的,總覺得這些東西危險。有次,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他爸差點就死了。雖然,我們在香港的生活全靠他爸做這個,收入很好,但我真不想富紳學。”停了一會,又說:“不過,小安說的對,應該是他們老黃家有什麼遺傳方面的病吧。唉……富紳才56。” 二人離開的時候,曾勇浩提出黃富紳並沒其他至親,作為家屬,需要謝遇安去認領屍體。謝遇安面露難色,當著老太太的面,只能點頭。 剛回到警局,李更就頂著兩隻黑眼圈迎上來,“曾隊,找到了。” 曾勇浩接過李更遞來的平板電腦,檔案裡列了8個事件,分佈全國5個省,但在鑑定後,全沒立案。因死者大都是社會底層,也沒引起任何關注。 沈欣艾驚呼一聲,“bingo!林老師再次說中了!” “還有。”李更微微有些激動,“我們調了其中最近二件的現場監控,發現最後出現在現場的,都是同一個人。” 沈欣艾盯著李更,“不會是那個老頭吧?” 李更點頭,“就是他!” 沈欣艾看著曾勇浩,激動的說:“老大,謀殺!連環殺人!” 曾勇浩瞥了沈欣艾一眼,問李更:“那個老人有下落了?” “有!這幾天,我和小楊一直在找。”李更歇了口氣,理了理思路說:“首先,我們又去調了之前一個月的監控,發現這個老人其實已經找過黃富紳2次。最開始一次是半個月前,在工作時間,樓下登記後上來的。登記的名字我們找到了,但太草,只認出姓陸,電話號碼是個空號。又過了2天,老人晚上來的,在樓下等黃富紳,然後二人一起走了。之後就沒再出現,一直到案發當天。” 沈欣艾點著頭肯定的說:“他一定是在說服黃富紳渡靈。” “渡靈?”李更不解的看著沈欣艾。 “繼續。”曾勇浩示意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