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又關回了原來的小屋子裡。她不說話,也很順從,基本上不掙扎。這種太過安分的態度反倒另看管她的兩個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了。

其中一個把她關進去之後,一邊鎖門一邊對另一個道:“這女人沒事兒吧,怎麼這麼老實呢?不會是腦子出毛病了吧?”

另一個道:“你別瞎說!她老實還不好嗎?不想著逃跑咱們還省事了呢!”

“我就是覺得一般小姑娘肯定都得大喊大叫的,她這麼不哭不鬧的,有點不正常啊。”

“剛剛打電話時候說話不是挺正常的麼。”

“那倒是,不過我怎麼覺得她好像一點都不害怕似的。。。。。。”

江夏靠著牆蹲坐著,臉埋在膝蓋,她怎麼不怕,她從來都沒像現在這麼害怕過。

但是她知道,現在她越表現的害怕,那些人就越高興。她越掙扎,情況就會越糟。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她不能引起那些人的注意。

胃裡翻江倒海的,想吐的衝動一陣比一陣來的強烈。她被關的地方是一個狹小的空間,不知道是之前養雞的還是養什麼的,總之四下都瀰漫著一股特別濃的臭味。她起初拼命的閉氣,可是後來想到這樣缺氧會對孩子不好,便逼著自己大口的呼吸,任憑那味道侵襲了全身,然後告訴自己沒關係,沒關係的。這東西只是臭而已,又沒有毒,比大城市的霧霾強多了。

手腳長期被捆綁成一個姿勢,全身的血流都感激不通暢了。她就乾脆側著身子倒下來,保證腹部不受壓迫。

她知道,目前這個狀況,她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保護好自己保護好她肚子裡的孩子。

這是盛懷仁的孩子,他那麼期待那麼疼愛的孩子。

愛情會讓一個女人變脆弱,但母愛會讓一個女人變堅強。

她很樂觀,因為她相信盛懷仁一定能救她出來。

門外忽然又傳來了對話聲,“三哥說要你倆準備一下,可能要換地方。”

“換地方?為什麼呀?這兒不是挺安全的麼?”

“三哥說忽然聯絡不上城裡的人了,怕事情有變。”

樊小慧是在下午散步的時候被抓的,一句呼救都來不及喊,就這麼幹淨利索的被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嚇得丟了魂,她萬萬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綁她。

而當她意識到自己不是被綁在地上,而是被吊在空中的時候,更是嚇得叫都叫不出來了。

幾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站在地上,手上攥著繩子,用力一拉,她的身體就更高了幾分。

“你們要幹嘛?不知道我是誰嗎?”她大叫。

那些人不說話,手上的繩子卻忽然一鬆,樊小慧的身體就嗖的一下往下墜。“啊!”她驚叫,嗓子險些喊破了。

繩子停住,可她才喘了半口氣,身體又忽然騰空而起。

就這麼疾上疾下了好幾個來回。樊小慧一個五十幾歲的老女人,就算身子骨再好,也經不起這種折騰。最後一次往下墜,她已經幾乎昏死過去。然後身子終於停住,那幾個人把繩子綁在了地上。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她氣若游絲,“我都給你。。。。。。”

然後才有一個人開口問:“你認識三哥嗎?”

她大驚,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急忙道:“認識,認識,你們放我下來,我全都告訴你們。。。。。。”

盛懷仁剛一到大澤鄉就接到了楚京瓷的電話,“懷仁,那老妖婆都招了,說是跟她兒子沒關係,都是她自己乾的。”

盛懷仁看了下身邊的李警官,然後獨自走到一旁,問:“問出人在什麼地方了嗎?”

楚京瓷道:“這事兒她不管啊,她只是起個頭,答應到時候付一筆錢給那夥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