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總的意思是咱們以後在公司裡避免見面,他也會幫忙把流言蜚語壓一壓。陳光,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說這句的時候粱胥年的眼睛又不自覺的看向對面的三十層,就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陳光聽了沉默了許久,然後笑笑,“嗯,我懂了。梁姐,不管怎樣我都要謝謝你,謝謝你這半年來對我的栽培,也謝謝,謝謝你給我的溫暖。”

粱胥年聽見“溫暖”這兩個字,心臟忽然猛地一縮,她轉過頭來,見到陳光眼中隱含淚光,更加難受了,“我哪有給過你什麼溫暖?”

明明你才是一直給我溫暖的那個人。

每一次我難過的時候,每一次我脆弱的時候,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時候。

這麼想著,竟也不覺眼眶發酸。

陳光笑著抹了一把淚,“不管你承不承認,梁姐,我都覺得能跟你。。。。。。有過這麼一段,哪怕是短暫的感情,是我最慶幸的事情。我不後悔。”

粱胥年做了一個深呼吸。走去辦公桌前拿了紙巾遞給他,“你好好擦一擦臉,別這麼出去讓人以為我對你怎麼了。”

陳光沒有接那紙巾,卻一把將她抱住,狠狠的抱住,彷彿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胥年,你以後要好好照顧自己,保重。”他說。

粱胥年的靈魂忽然猛地顫動了一下。忽然響起三個月前,瓢潑大雨裡,也有一個男人對她說,“胥年,你保重。”

為什麼每個人都要離開她?

她愛的那個,愛她的那個。

心中一聲嘆息,卻再也推不開這個懷抱。陳光也長嘆了一口氣,鬆開了粱胥年,笑著拿起紙巾擦了擦臉,“梁總,我先走了。”

粱胥年看著他的背影,一股莫名的衝動湧了上來,她疾走一步抓住了陳光的手臂,陳光驚詫的回頭,粱胥年便撲過去狠狠的吻了上去。

盛莊恆有一句話說的對,何必呢。

都已經這樣了,她已經這麼孤獨了,還非要推開他,何必呢?

既然已經被他們都知道了,又何必再分開呢?

連盛懷仁都說,胥年已經找到了新的人陪她。

她想到這裡,便吻的更加瘋狂,更加肆無忌憚了。

江夏跟著宋玉婷下了電梯,去了樓下的咖啡廳坐下。宋玉婷看著自己裙子上的一大塊汙漬笑道,“細看看這個形狀還挺有藝術感,也算是今天這場戲的藝術結晶了吧。”

江夏還有些晃神,沒有接話。明明剛剛那一整場戲她也沒做什麼,話都沒說幾句,可就是覺得這麼累,手腳冰涼,大腦都不能正常思考了似得。

宋玉婷的手在江夏眼前晃晃,“怎麼了,還沒緩過來呢?我看你剛剛挺淡定的啊。對著陳光說那麼一句話,真是越想越有意思,江夏你還挺有水平!”

江夏乾笑著撓頭,“有嗎?我那時候腦子特別亂,根本什麼都沒想,就隨口說的。”

宋玉婷學著江夏的語氣說:“陳光,這個咖啡的汙漬不好洗,你記得多拿熱水泡一泡。”說完哈哈笑起來,“太有意思了,表面聽起來好像是關心,可越仔細想越像是嘲諷,你沒看見那會兒陳光和粱胥年的臉色都什麼樣了。”

江夏勉強笑笑,低頭喝了一口水。

宋玉婷道:“怎麼樣,測試結果如何?今天這麼一折騰,陳光那小子工作肯定保不住了,以後充其量就是個靠粱胥年吃軟飯的,你是覺得很解氣呢,還是很心疼?”

江夏神情凝滯,想起剛剛上樓時電梯裡宋玉婷提的那個問題,你覺得你還愛陳光嗎。她答不上來,宋玉婷便笑著拉她出了電梯,說一會兒做個測試,你就明白了。

她剛才一直不說話,低著頭好像在擦桌子,可其實從頭到尾都在留意著陳光,捕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