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並不吸菸,只有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想起它,希望能借助尼古丁的魔力,擺脫煩惱和困境。他大腦在飛快地運轉,稽核著所有可能的因素,可還是找不到原因。

“不會是裝置出了問題吧?”肖揚看他焦急的樣子,自己也幫不上手,心裡也十分難受。只能象以往合作遇到難題時,採取旁敲側擊,繞道紆迴的方法,促使他換個角度去思考問題。

“我可以保證裝置不會出毛病。”在技術方面,趙欣一貫很自信。

“如果你能肯定裝置沒有問題的話,那麼,會不會有這種可能性,就是訊號源出了毛病?”陳霞也幫著梳理一下頭緒。

“訊號源?訊號源能出什麼問題,我們不是都看過它傳送過來的圖象嗎?”趙欣疑惑不解地說。

“我也不能確定,只是想裝置沒問題,那還有什麼問題哪?想來想去只能從它的源頭找起了。”她喝了口茶,喃喃自語道:“按趙欣說的不是技術方面的問題,還會是什麼哪?真是令人費解。”

“也說不定那個洋鬼子不小心,讓探測器從高處掉下來,摔壞了,所以就看不見了嗎。”海生也不知從何入手,只好作個大膽的假設。

“摔壞了?我看他把自己摔了,也不會把它摔了。你看他愛不釋手的樣子。”趙欣對那傢伙的行為早都煩透了。

這段時間他們一直被迫“欣賞”那老外的獨角戲,雖然設計的初衷並不是用它觀賞人物的表演,而是探索海底世界。可這前面“廣告”的內容實在太長了,也不管你是否願意,整天給你播放那些令人討厭的“廣告”,真是忽悠你沒商量。大家為了後面渴望的內容,也只能能默默地忍受。當然了,誰也無法預測在這“廣告”之後,會不會突然來個“全劇終”的畫面,這也不失為一種結局。

“能不能先將攝製的內容倒回去,從過去拍攝有圖象的部分開始放,說不定就會幫助我們找到問題的答案。” 既然陳霞提出從源頭找起,那麼把有圖象的部分當為是源頭,慢慢地播放,應能會有所收穫,肖揚提出解決方案。

“我看可以,至少它能給我們一些解決問題的啟示。”陳霞非常贊同。

“快,快點,別吸了!”海生推了推身邊萬分沮喪的趙欣。

趙欣也覺得可行,他馬上起身除錯。返回了一段,播放是黑屏,又倒回一段,播放的結果還是黑屏。他索性任它盡情回倒,自己拿了聽飲料,走到觀景陽臺,任迎面的海風吹亂頭髮,讓大自然的力量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神經……

“好了,你總不能再讓我們看一遍那傢伙的獨角戲吧。”肖揚催促道。

趙欣返回工作間,開始播放,這回有圖象,不過還是他們熟知的、讓人心煩的“男主角”。

可播放一會,那個長著“三角眼”、尖下巴、留有山羊鬍子的配角登場了,儘管這傢伙的相貌確實令人反感,但至少有一點可以讓他們接受,由於“三角眼”的出現為這漫長的“無聲片”增一些戲劇效果。

“他們在幹什麼哪?”由於電影中無聲片的消失,讓現代人漸漸喪失瞭解讀、欣賞無聲片的能力,陳霞不解地問。

“幹什麼?當然是在討價還價,作交易嘛,”海生最喜歡回答美女的問題。

“我看不象,你看他倆人:前一個對後一個畢恭畢敬,論年齡,他們應該是相仿,不存在長輩和晚輩之間的關係。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後進來的人是他的領導者,也就是說,他是那傢伙的頭。和自己的領導談生意,這確實罕見。”肖揚溫和地提出相反觀點。

陳霞點點頭,她很欣賞肖揚這一點,很少不假思索,輕率發表不成熟的觀點。提出的想法總是經過深思熟慮,看不準或把握不住的觀點一般不會出口。

“還作生意哪?那傢伙都將探測器拋到海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