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家當……你把我行李搞丟,我要怎麼活下去?這裡是波蘭不是臺灣啊!況且我是來工作的。”她橫眉豎眼的,再也顧下了優雅形象。

不讓對方因為她的瘦小而藐視她的存在,她卯足全力的抗議叫嚷,非要航空公司把她的行李挖出來不可,只是對方竟然英文說不過她,轉而用波蘭語來對付她,這讓一句波蘭語都不懂的她更加氣憤,索性罷住整個櫃檯,不停的抗議再抗議。

這廂,遭到成諾奸計陷害的冷日堯心不甘情不願的到機場接機,手拿愚蠢的接人看牌枯等許久,明明牆上告示牌顯示班機已經抵達多時,機場大廳裡入境旅客也都走了差不多了,偏偏他始終沒有等到任何一個疑似來自臺灣的女人。

他實在不明白,既然那位旅遊撰文作家是身經百戰的獨立旅人,為什麼還要他做牛做馬的當個廉價地陪,又是接機又是食宿交通安排,還得當翻譯,他冷日堯到底是招誰惹誰?

抱怨的當下,耐心嚴重缺乏的他再度打電話到雜誌社去確認班機,一聽之下狠狠翻個白眼,“沒錯啊!就是這班飛機啊,人呢?媽的——”

冷日堯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等人,而這個想要住進他房子的傢伙竟然敢讓他在機場傻傻的等,當下,他決定到航空公司櫃檯去詢問確認,最好這個臺灣笨女人有搭上飛機,要不然他一定會用堅定的口吻告訴她,不用來了!

還沒靠近,遠遠的,他就聽見長串的抗議聲,他皺起眉,很難想象世上有如此刁蠻潑辣的女子,聽那嗓門,真是標準的潑婦!

然而隨著距離的拉近,他清楚的看見所有的咒罵聲皆是來自於航空公司櫃檯前的那位女子,腦子頓時警鈴大作,心陡然一沉的發出悶語,“Shit!不會就是她吧?”心足足沉到馬裡亞納海溝去。

如鷹般銳利的雙眸掃視四周多如繁星的側目,冷日堯感覺兩鬢劇烈發疼,暗自打算著,萬一待會確認他等的人真不幸是這女子,他一定要在最快的速度下硬著頭皮上前,把這丟臉的傢伙打包帶走!

堅定立場後,他的腳步很視死如歸的接近,而僅僅是短暫瞥向她手中的護照,他已經確定她就是他要接機的人——恭雪珊。

就當恭雪珊跟櫃檯人員一來一往的爭執時,一記醇厚的嗓音凌空而下,以著流利的波蘭語代替她和眼前的波蘭老男人交涉,登時,她傻呼呼的抬頭看著眼前的東方男子,像對待天神似的用崇敬的眼神膜拜他。

天啊!他好高,鼻子挺得有如雕鑿完美的藝術品,那側面線條看起來煞是英挺俊偉,別說她的豔遇就要從機場櫃檯開始,那她定會高興萬分……

兀自陶醉的當下,忽地,東方男人轉身對她說:“行李確定是遺失了,不過他願意代為尋找查詢,倘若真找不回來,航空公司會全數賠償,如何?”

別過臉的瞬間,眼前的這張臉孔叫恭雪珊的呼吸全然終止,方才的潑辣全都消弭無蹤,她吶吶的看著他,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是他,這個男人是……是冷春曉!

“如何?”冷日堯有些不耐煩的再次詢問。

“喔、喔,好……都好。”她的聲音微微發顫,內心澎湃得幾乎無法控制。

忽略她的蠢樣,他徑自用波蘭語與對方交涉完畢,再睞向她一眼,“走了,恭雪珊小姐,如果行李找到了,航空公司會馬上送到我家。”

聽他喚著自己的名字,她眼眶頓時熱了起來,不消須臾,一陣氤氳模糊了視線。

真的是冷春曉,他終於出現了,沒想到多年不見,原本英文坑坑巴巴的他,現在連波蘭語都說得如此流利。

不見她跟上,冷日堯一回頭就看見她還呆在原地,索性板著臉孔冷聲說:“小姐,如果你是來自臺灣海默旅遊雜誌社的恭雪珊小姐,可不可以麻煩你不要繼續呈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