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鑽進了一臺不認識的車裡,跟一位衣著清涼的女人貼身鬼混,隨行的保鏢大哥沒攔住,趙安昶就暴著脾氣掄著小提琴盒砸了車窗,那女人沒認出來砸車的小子是他情人的親兒子,下車就先扇了孩子一巴掌,回過味兒來想道歉,誰成想又被趙安昶拿砸碎的小提琴劃傷了臉,好像……現在還在醫院。”耿秩略一頷首,撿起工作臺上的茶杯,呼嚕著涼透的茶水灌了一半,“梁霽說,他知道這事兒純屬是湊巧,鑑於可能引起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所以得自證一下清白——他能得知事情的經過,是因為事發導致爭執雙方和僱主受傷,當值人員需要提交匯報和檢查,他那天去聊斯威安保審計年檢的時候,隱私入庫之前,誤打誤撞在安保公司總經理的辦公桌上看到的。”

“冠冕堂皇地變相蒐集僱主甲方的隱私資訊唄……不過這事兒純粹是趙晉景自己作風不正惹出的亂子吧——”顧形聽見這些個不著調的私事就硌得牙疼,“他找梁霽的茬兒是打哪兒論的?”

“趙晉景主張的是,孩子撞見出軌現場是保鏢有意為之。”耿秩一聳肩,“因為平時孩子下課回來從來不走側門的方向,那天突發奇想地去逛新開的書店走側門回家,是那保鏢大哥蓄意引導,害得他們家關係緊張,以致於導致孩子被綁架的局面。聽說葉箏今天本來是要帶著趙安昶一道參加商務會談的,算是家庭局,但是因為之前碰見的事兒覺得他爸太噁心,一直很抗拒跟始終在粉飾太平的父母待在一塊兒,所以才鬧脾氣,為了打發時間去了對面商場的書店……卻沒想到,碰到了綁架案。”

“陪同的保鏢呢——”顧形大致瞭解了前因後果,瞟了眼監控螢幕上忽然消沉著跌坐在地上的曹樺,眉頭驟緊地拎起對講話筒,“黃星駿!曹樺收到什麼訊息?找人過去看一眼!”

“……”耿秩啐了口嚼碎剌嗓子的茶葉渣,循著顧形的視線看向曹樺那張靈魂出竅的臉,等了黃星駿的即時應答才繼續:“陪同保鏢……梁霽聯絡安保公司那邊幫忙做了定位,還在萬楓商場裡面,少說也得有一個多小時沒移動過,勢頭不太好,行動組的人和場外巡邏帶人過去了,目前還沒找——”

耿秩一臉愁苦的話說半道,公頻線路的對講忽然穿出來一聲刻意壓抑著情緒的粗喘,問詢的話音帶著氣聲輕輕地噴在對講上面。

“那個……直接說話就行是嗎?江警官能聽見?”

顧形聽著這輕聲細語的動靜有點兒耳生,下意識地好奇望向對講裡輕飄飄提及的江陌,想問問她聽沒聽出來是哪位業務不熟的警務基層小年輕,扭頭搭眼卻瞧見江陌猛一激靈著拔直了身板,拽住別在領口的麥克風,臉上的驚詫緊張一閃而過。

“邵桀?”

“你跟江警官說你……哇啊啊啊啊——Mo姐姐……”公頻對講的某一端猛然爆發的哭聲被窸窸窣窣地拉遠,對講機的持有人小聲地笑了一下,被迫地接著這一聲響徹所有線路的嚎啕把話接著說完。

“顧隊,江警官,周南一小朋友找到了,被鎖在一個工具間。需不需要帶人過來看看?”

工作身體原因暫時隔天更~

雲散日朗,人意山光,有時間出門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