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切實際地狂熱地投入,又讓一個其實是不相干的男人挑戰了一回我的智商。呵呵。

坦白地說,我是不害怕豔遇的。我只是不想成為別人的豔遇。每次眼前一亮,心跳加速的時候,都那麼愚蠢地以為,天長地久的愛情的偉大旅程,終於啟程了。卻又總是在戛然停電的時候,才恍然,原來他媽的,只是一個狗肉包子,又是一個小小豔遇,而已。

但其實,每年的年終,習慣於盤點的不僅僅是今年掙了多少版稅,看了幾場話劇,玩了幾個地方,買了幾件名牌,吃了幾回大餐。總還有幾張或者模糊或者清晰的面孔在腦子裡回覆晃動。或者是女人,或者是男人。有歡欣,也有心痛。心痛的是某張男性面孔背後的,我的付出,我的纏綿悱惻。有時候是一相情願,有時候是兩敗俱傷。為什麼皆大歡喜的時候幾乎沒有呢,情商閃亮登場的時候總是不多。

有豔遇的時候,為豔遇所傷,所累。沒有豔遇的時候,又感覺人生的寂寥、無趣。如果豔遇只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那豔遇就只是豔遇,接近於胡鬧。如果豔遇是兩情相悅的真情交匯,那豔遇就是一次精神大餐,是上帝送給你的最好的禮物。

京城的東長安街上,有一家美國味31種冰淇淋彩色小店。每次走過,我都又興奮又難受。踟躇不前,好幾次都是過其門而不入,心裡因為拿不定主意,感覺很受傷。沒有女人不愛甜美的冰淇淋的,就像沒有女人不渴望遭遇愛情。女人又無不恐怖冰淇淋,是因為懼怕發胖。好比女人在情感的角逐裡,總是充當受傷的獵物,而不是冷酷的槍手。何況,31種冰淇淋,每一種都很貴,貴得很離譜。就像每一次的豔遇,你其實付出的心力精力,都足可以去登一次喜馬拉雅山,或者完成一部鴻篇大作。

混在京城十年,豔遇了十年。前三年的豔遇,如步步盛開的蓮花,處處花開,時時留情。不是我輕佻,是男人太過的熱情。卻幾乎都是以我的微笑開始,以他的沮喪告終。因為,僅僅憑直覺,我就知道,我不用著急,未開的花是最紅的。我還有大把的時光可以揮霍,可以隨心所欲地篩選男人。

接下來的四年是從容淡定的,選擇了有品位的男人,把玩著豔遇的花朵,卻窺視著愛情的果實。因為,已經在前三年修煉了一些眼光,具備了一些實戰的經驗,知道即使是很想定情終身的女子也要把每次的愛情,都當做豔遇來對待。欲擒故縱的把戲,對男人是必要的。因為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害怕見面三次就想談婚論嫁的女人。但是,我是不是因此而錯過了幾位真心想與我結白首之盟,卻在我看似不經意的微笑前卻步了的男子呢?一步三回頭,但是,他們,終究是,都走了。

這是我在後三年經常痛定思痛,自我檢討的主題。男人和女人的遊戲,總是多走一步嫌過,少走一步,又嫌不足。有男人經常自吹的,在不認真處要認真,在認真處卻又要不認真的遊戲態度,我怎麼就始終沒有搞明白其中的奧妙。我不得不承認,我在這方面的心智是不夠圓通的,伎倆是不夠嫻熟的。最後,我給自己下了一個情商大於等於零的斷語。因為,我至今待字閨中,這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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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將豔遇進行到底(2)

暮色蒼茫,我很憂傷。美人最怕遲暮,我不是美女,當然更怕遲暮。青春的光彩,在時光的銼刀之前,無處可逃,除了繳械投降之外,無力無為。我經常笑談,今生今世,我不向任何人低頭,我卻不能不向光陰乞求寬容。

在我心裡的焦灼感和滄桑感,還沒有大面積地呈現在眼神裡和臉面上的時候,我對自己說,大勢已去,接下來的歲月恐怕只好我自己好自為之,外鬆內緊了。原先輕輕鬆鬆守株待兔的優勢已經盡失,那麼,是否也要伺機反守為攻,主動出擊才對?

第一要緊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