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狡猾了,多攀了這份親,我只是希望你高抬貴手將房子留給我。”

“如果我也想要這房子呢?”他就是要為難她,她的確狡猾地用“妹妹”兩字束縛他。

忽然覺得累的秋天輕揉眉心,她無法應付他的咄咄逼人。“你要什麼?”

她不是談判的好手。

“只要我開口你都願意給?”不知該說她聰明還是愚昧,她總能將繁複化為簡約。

想了一下,這句話似乎有陷阱,但她疲累地不想與他爭執。“在我能力範圍內我儘量滿足你的需要。”

“我想我會喜歡你滿足我的需要。”曖昧的一笑,紫乃龍之介眼神倏地轉冷。“我要你。”

“我?”她先是不解地攏了攏眉,而後領悟到什麼地微張唇。

“我需要一個情婦,用你來換這幢房子。”非常合理的交換條件。

她擁有房子,他擁有她。

手好像開始痛了。“別忘了我們是兄妹。”

“我不承認。”她不是他的妹妹。

“小心天打雷劈。”她還有心情開玩笑;苦中作樂。

“我不在乎,雷劈中的不一定是我。”她也有份。

也許是她,若她真和他在一起。“我在乎,換一個要求吧!”

紫乃龍之介捉住她纖細肩膀強迫她看他的眼,“我若不呢?”

心顫了一下,她看見一雙佈滿陰影的黑瞳,其中燃燒著她不願探究的闇火。

“告訴我答案。”他要她和他一樣痛苦。

能有答案嗎?“你在強人所難,我不適合當任何人的情婦。”

“難道你還想要求名份?”紫乃龍之介冷誚地按緊她的肩胛骨,逼出她痛的神色。

以她的身份還不配和他平起平起,她只能卑微地等待他的垂憐。

秋天看他一眼忽地一笑。“以我們的情形能光明正大嗎?別說你我的關係已是一大阻礙,相信令堂也不會高興你的生命中出現一個我。”

“我母親不會知道你的存在,只要你安份的聽話。”男人養幾名情婦是常有的事,他母親從不插手他這方面的需求。

“有心沒什麼事藏得了,我想活下去,我不當第二個秋詩月。”母親的遭遇是她的借鏡,為了一段報復式的關係而被追殺太不值得了。

“你想激怒我,你以為我保護不了你?”沒人可以質疑他的決定。

“是或不是你心裡很明白,我們這樣是行不通的,你還是換個要求。”女人的妒心是很可怕的,母親若不詐死恐怕也逃不過悲慘的命運。

秋天的眼神很淡,淡得幾乎看不見哀愁,她的視線不落在他身上地望向老舊的櫃子,那裡曾放了一張他們全家出遊的相片。

媽媽溫柔地整理她的頭髮,而爸爸則深情地凝視媽媽的笑靨,一家三口幸福甜蜜得容不得外人介入。

他們以為這樣的愛會直到永遠。

但是愛開玩笑的老天不肯放過他們,製造了意外狠心拆散原本的和樂,讓平靜的日子出現裂縫。

怕她觸景傷情的翊青和閒閒一古腦將所有相片沒收,不許她沉溺悲傷中造成心臟的負擔,所以她身邊連一張緬懷他們的相片也沒有。

時間會抹去一個人的悲傷,她藉由繪畫來遺忘心中的傷痕,將記憶中最美好的畫面畫下,只當他們旅行去並未拋下她。

但他的到來卻再一次提醒她曾發生的事情,揭開血淋淋的事實要她接受,讓她必須走入畫以外的世界。

“我要那幅畫。”

“嗄?!”他說了什麼。

“‘半生緣',你正在展出的那幅畫。”他毀不了她就毀了畫。

“不行,那是我唯一剩下的。”她不能給他,他不會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