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現在梨花帶雨的,彼岸差點兒沒認出。

“王,敖明,敖明……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幾乎是不用猜測,彼岸果然在她口中聽見了求情的話語,那個叫做欽兒的,像個麵人一般,幾乎癱軟在她腳下,然而一雙小手卻死死抓著自己的裙裾,裙裾上的彼岸花沾了她的淚,看起來哀傷不已。

可就是那麼一霎那的震動,彼岸失手了,纏繞著敖明的紫氣驟然加力,敖明就這樣在她面前煙消雲散了。

“不要!”絕望的呼喚幾乎響徹天地,欽兒眼睜睜看著敖明在她眼前消失。

彼岸愣著,半天回不了神,望著方才困住敖明的地方,似乎還在疑惑,人怎麼不見了?

後來發生的事,彼岸已經記不清了,許是自己故意不想記起。

彼岸只記得滿目的鮮紅,似乎整個南海都是鮮紅,那是血,是欽兒的血,她用自己的神魂詛咒自己,詛咒自己不得好死。

然後,欽兒抽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毅然決然劃過細白的脖頸,鮮紅的血瞬間就噴了出來,染了彼岸的裙。

明明是血色的裙,但為何她就是能清晰地看清欽兒一點點的血,那麼清楚,清楚到讓她心慌。

白初痕到現在還心驚,當時的彼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