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卻不糊塗,象女兒這樣,難道就能爭取到她所謂的幸福?她真心覺得懷疑。

軟軟順利的嫁了,錢靈犀也很順利的到了圓房這一日。

雖然沒有宴請外人,但自家還是把喜事辦得很熱鬧。一路張燈結綵,就跟正式拜堂是一樣的。

頭天晚上,錢綵鳳僱了輛車,跟小菊送來了她特意釀的一車好酒,擱下就走,說她第二天就不來了。因是寡婦,她怕自己身上不吉利,衝撞了妹妹的好事。

錢靈犀不信這些,可錢綵鳳卻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些酒是自從得知你的婚訊我就開始做了,可別嫌棄。這一隻小壇裡裝的,是特意留給你們晚上洞房喝的。二姐雖不能看著你出嫁,但有我釀的酒陪著你,我就很開心了。”

錢靈犀心中又感動又傷感,二姐這麼好的人,一定得給她再找戶好人家才行。

可林氏轉身跟她說起來,卻是嘆氣不止,“去年房家叔嬸來時,是跟從前竇家那個哥兒一起來的。他後來找了你二姐幾次,有意思娶她做正妻,可惜你姐不願意。”

“為什麼?”

“因竇家哥兒納了個妾,已經生了一雙兒女,你姐姐就不肯了,說是哪怕嫁個拖家帶口的鰥夫也比這個強。可真要是那樣的人,又有幾個好的?唉,要說起來,竇家哥兒除了這條,可真沒什麼可挑的。”

錢靈犀卻很能理解二姐,和妾室庶子女共處,哪有這麼容易的?

“娘您也別太悲觀了,二姐雖然嫁過人,但人物品性都不差。既然年紀大的沒什麼好的,何不找個年輕沒成過家的小夥子?就算家裡再窮也不要緊,只要人好,清白本分,肯疼二姐就行。橫豎二姐有本事能撐錢,還怕他們過不上好日子?”

林氏一聽她這想法倒是不錯,與其到上了年紀之人當中矮子裡頭拔將軍,真還不如留意些家境貧寒,無力娶妻的年輕後生。家庭矛盾少了,日子也能過得舒心些。她把擇偶目標一轉移,頓時覺得天地都寬了幾分,對二女兒的婚事也多了幾分信心。

初七大早起來,錢靈犀第二次穿上大紅的喜服,只是不蒙蓋頭的和鄧恆一起跟家中長輩們磕頭行禮。

本來都還好好的,家裡人還拿她各種逗趣,可真正等她和鄧恆雙雙對對的跪在家人面前了,想著這個女兒終歸是要託付給旁人了。錢家人繃不住了,從老太爺老太太就開始抹眼淚,到了林氏跟前。更是哭得哽咽難言,錢文佑怎麼勸也勸不住。

這一哭,把石氏的眼淚也嘩嘩的往下招,連錢文仲都抖著鬍子一個勁兒的望天,就是不敢把目光落下來。

鄧恆此時說什麼都不對,說他會好好待媳婦,請大夥兒放心,全家人哭;說他保證婚後就住在孃家附近。絕對不走遠,全家人還是哭。總之看著他的眼神就象是外來侵略者奪走家中珍寶一般,一個一個拉著錢靈犀抱頭痛哭,弄得鄧恆這樣一個能言善辯的人急出一身汗來,都無法止住大夥兒的眼淚。

直到有個人不請自來的闖了進來,才總算是讓錢家人暫時收了眼淚。

“親家,你們辦喜事,怎麼也不來請我?這就是三丫頭的女婿?好啊好啊,一看這穿戴,就是個有錢的。聽說你還是國公府的世子,皇親國戚。可是真的?”

錢家人甚是無語的看著唐老爺,要不是想著今兒辦喜事,真恨不得大棒子把他轟出去!

這個老東西,鬧得越發不象話了。自唐竟熠死後,錢綵鳳留下的嫁妝全給他花天酒地揮霍了乾淨,唐竟燁每月的例銀根本不夠他吃喝玩樂,居然弄到上庵堂去找錢綵鳳要錢。

錢文佑氣得不行。跟兒子把他堵住,著實狠狠的威脅了一回,可這老東西從前還顧忌個顏面。眼下在人生地不熟的九原,是連臉皮都不要了。人家還沒動手,只不過伸伸拳頭就躺地下撒潑耍賴,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