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恥辱的布,要是能劈開,他也就不問什麼了。可看韓瑛一臉抑制不住的喜形於色,弘德帝暫且按捺下了好奇心,看臣子的表演。

韓瑛為了給這個表演增色,真是下血本了,把家傳的寶刀都給拿了出來,寒光閃閃,看著可比那把新刀強多了。

然後一路引著王猛劈刺進攻,要說能混御前的都不是傻子,王猛很快會意。他先不敢大意,只對著院中一株嬰兒手腕粗細的石榴樹砍去,沒想到,刀鋒過後,那石榴樹竟不費吹灰之力就給橫砍成兩截。

這一下王猛信心大增,在韓瑛的示意下,雙手執刀,一個高高躍起就對著他砍下。韓瑛回刀抵擋,雙刀相交,嗆啷巨響。

然後,韓瑛的刀斷了,而王猛的刀卻是完好無損。

“陛下!”王猛激動了,單膝點地,將刀橫託於弘德帝面前,“恭喜陛下,這真是把好刀!”

弘德帝早看得眼都發直了,二話不說,提起這刀就轉身進屋,對著桌上那塊他仇恨了整整十天的破布砍去。原本只能被扎穿幾層的布,眼下卻是如切豆腐般給他一刀劈開!

痛快!弘德帝仰天長笑,“快!讓魏東年去找那姓彭的,好好替朕出這一口惡氣!”

南明現在能煉出這樣的寶刀,往後在三國之間,腰桿子也硬了不少。

……

九原極出名的銷金窟飄香閣裡,寧格扔了個玉墜,把紅霄姑娘打發了出去,自跟心腹說話。

“打探得怎樣了?”

“雖打聽不到那大楚的欽差究竟住在哪裡,不過依小的看,多半是在軍部衙門。因為整個九原,只有那裡守得極嚴。聽說南明皇帝派到軍隊的太監監軍也住在那兒,想來那大楚的太監肯定也是在那裡。要是少爺真有心去,咱們不如就往那裡闖一回。就算抓不著欽差大人,但能抓幾個官員家眷不也是一樣的?反正是栽贓那丫頭。只要死了人,又管他是誰?”

寧格覺得有理,“那好,咱們就這麼幹了。趁現在白天,韓瑛不在府裡,想必防範也要弱些。你去讓人準備好接應的馬匹,再來幾個跟我進去劫人。”

這兩日,錢慧君非常不安。

因為她用唯一剩下的戒指換了個情報。聽說洛笙年又回來了,好似還煉出什麼不得了的東西,立下了大功,讓欽差大人非常高興。給他的待遇好了許多,不再如從前那般當囚犯般看待了。

至於鄧恆兄弟,都已經給放回去了,眼下唯一還扣著的,只有她和溫心媛了。

這種種跡象,怎不叫錢慧君心亂如麻?想打聽洛笙年到底煉出了什麼,可那卻是一個看門的婆子無法知曉的。

坐臥不安的在屋內來回走了不知多少個圈。錢慧君一顆心卻越發慌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真要是他們都脫了罪。那自己可怎麼辦?

正在六神無主之際,忽地就聽院外看守計程車兵喝斥起來,“你們是什麼人?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錢慧君趕緊湊到窗前,就見兩個高大的漢子抬著筐黑炭進來,“回大爺的話,我們是來送炭的。因是頭一回來,走錯了道。”

士兵頓時警覺起來。“送炭的怎麼往這裡走?就算是頭一回來,怎麼也沒個人帶路?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誰讓你們來的?說!”

眼見士兵起了疑心。那二人換個眼色,忽地從炭火筐裡抽出兩把刀來,一邊一個,就對著那士兵砍殺過去。

倆士兵雖起了疑心,畢竟有些猝不及防,更沒想到竟有人敢大白天的在軍部衙門裡動武,一時來不及防備,竟給他們殺了個正著。

眼看出了人命,院子裡的小丫頭頓時尖叫起來,那兩人猛地把門踹開,闖了進來。

錢慧君嚇得魂飛魄散,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來幹什麼,只能不停的擺著手後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